在柯學世界追求永生 51 波本掉馬
椎名弦和經田理子女士只是隨便聊了幾句,就掛斷了。
涉足金融領域,是她早有想法的事情在來到這個世界初,就已經和占卜事業雙線並行。
對沖基金就還可以。
高槓桿,高風險。
但這豈不是正好適合一個既懂科學分析,又有玄學輔助,還知曉相似未來的人嗎?
而經濟學是一門總結性科學,沒有定理可言,很多專家的預測也是不準確的。
所以,現在沒有誰比椎名弦更了解世界經濟走勢。
她看見聯儲下調聯邦基金利率,市場出現cdo,閉着眼睛就能預見後續幾年的通脹和次貸危機。
她也知道多年後的比特幣甚至「埃蘇丹經濟學」。
別人可沒有這種未來視,哪裏能想得到?
雖然椎名弦無法做得太誇張,免得被大戶們聯合狙擊,或被多管閒事的cia找上門,「被自殺」,但收斂着做已經足夠。
至於被椎名弦欽點的第一個有限合伙人1就是大冤種比嘉太一。
比嘉太一會上鈎的。
並且那個冤大頭,或者說是幸運兒,以後會反過來慶幸今天的決定。
椎名弦微微一笑,移步回到臥室內。
不必着急。
試圖玩弄資本者,很要緊的一點就是該冷靜時,沉得住氣,該動手時,當機立斷,否則就會被資本所玩弄,淪為韭菜。
所以,心態平和,且觀後效。
秋意漸濃,涼風裊裊,寒露淒淒。
本是重陽佳節,當登高賞菊,驅災辟邪,但r國在明治維新後,改用新曆,此節已慢慢衰落。
玻璃器皿中,泡着一壺菊花茶,曾被視為長生仙花的□□綻開身姿,隨水波搖晃,正合時令。
椎名弦伸手倒下一杯,淺啜即止,非是品茶,而是作普通的解渴之用。
她隨意垂眸,便望見杯中花型格外完整、精神,套用在茶葉占卜法裏,能算作是個好兆頭,但想到「我花開後百花殺」,又莫名覺得風雨欲來得很。
占卜師並不迷信,看過這朵花,也無悲無喜,未留在心中。
不過今日午後,確實發生了一件暫時難辨好壞的意外之事。
她收到了一條信息。
[有事,波本會去接你。
——g]
琴酒還是如往常一般惜字如金。
又不是按字計費的電報時代,何必省那幾個字?
這作風,倒是與開懷舊古典車的人很符合。
椎名弦沒回復些廢話,翻腕收起手機,來了個已讀不回。
波本自然是她的老熟人。
雖不知道要做什麼事,但以今天這種身份相見是第一次。
——希望安室先生能夠好好發揮影帝級演技,心態放平,不要為此感到尷尬。
她善良地想道。
「咚咚咚。」
波本的效率很高。
沒過多久,椎名家的門就響了。
敲門的節奏和力度穩定,聽不出有何異常。
為了避免這不速之客干出撬鎖之事,椎名弦很快就上前開門,秒速進入狀態。
金髮青年立在門前,他穿着很有組織特色的純黑色休閒衣褲,頭戴棒球帽,走廊冰冷的冷光燈給他打出一片黯淡陰影,可見得面孔上並無笑意。
他不是降谷零,安室透,現在的他,是波本。
這就巧了。
現在的椎名弦,也不是日常模式或組織模式的椎名弦,而是對臥底特供模式的。
椎名弦沒有請他進屋敘舊的意思,但也不至於反應過度,去故作姿態地演個小白花,擺出信任被辜負的戲劇性模樣這樣演,簡直是狗血電視劇嘛。
再換句話說,只有弱者才會以雙方交情為由抱怨質問,椎名弦的形象是普通市民,卻不是什麼無理性的弱者。
她輕輕避開了安室透的眼神,先側過身將房門輕輕合攏,然後往樓下走去
一應舉動幾乎是無聲無息的,沒有誰說話。
往日的友好和睦,仿佛在沉默中碎得乾乾淨淨。
而令人印象深刻的悲劇,恰好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打碎——儘管,那美好的事物從一開始就算不上純粹完美,實際上假的很。
安室透腳步微滯,落在後面。
他望着椎名小姐沒有回頭的背影,也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現在的狀況很複雜。
椎名小姐經歷了什麼事情,又為什麼會捲入組織之中?
她和組織的交集本該隨着調查結束而落幕。
如今,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嗎?
安室透已經暗自思考過了。
他比較傾向於相信自身的調查結果。
以先前幾次的接觸和了解,椎名小姐是被動捲入的可能性最大。
但,客觀公允地說,作為公安臥底,以己度人,也不能完全排除是由於某種未知原因,有意加入的可能性。
至於其中真相,他確實不甚了解。
因為沒有誰會在調查結束後,還會緊盯一個認知中的普通市民這一天天的,任務繁多,都是一日事一日畢,調查清楚就提交了。
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回過頭,多此一舉的。
若非機緣巧合,涉及到相關之事,他甚至連椎名小姐進入組織都不一定能及時知道。
安室透同樣沉默地走在後面,三兩步進入樓道,兩道不同的腳步聲依次響起,如一曲沉重的音樂。
樓道內的空氣更是寒涼。
以安室透的視角,只能從稍後方望見椎名小姐冷淡抿起的唇線,垂在身側的五指似是有點緊繃地握起一副拒絕溝通、無話可說的姿態。
這也難怪。
在她眼裏,自己恐怕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