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後，李牧拿出中華煙散出去跟不要錢似的，完了給大家倒了茶水，這才坐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李啾啾呵呵笑着打破安靜，「老李，你小子艷福不淺啊，漂亮姑娘投懷送抱。」

    李牧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啾啾，知道他故意這般說來替他解圍。

    &麼艷福，我看是火坑。」李牧苦笑着和搖頭，轉向匡野，「師長，我請求換個連隊，我能力有限，實在是帶不好藝術連啊。」

    以退為進，李牧迫不得已。

    匡野笑了笑，卻是問道，「剛才那姑娘是你們藝術連的？」

    &的，叫孫璐璐，膽子比較大，是個刺兒頭。」李牧點頭，心裏嘆着氣。

    掃了楊樹森和王成奇一眼，匡野說道，「看樣子要和酒店方面協調一下，把教官住的樓層給封起來。」

    李牧連忙點頭，「很有必要。師長，我來和酒店溝通。」

    &你是參謀長，由你出面是合適的。」匡野點頭說道。

    學生的狂熱大家都領教過，這些措施絕對不誇張。

    &早了，早點休息吧。」匡野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起身走。

    楊樹森和王成奇向李牧微微點頭，跟着走了。

    李牧把他們送出去，李啾啾留了下來。

    關上門之後，李啾啾就扯着嘴角說，「我過來的時候看見楊樹森和匡野一起，是楊樹森那小子告的密。」

    &我得多謝他，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還真拿那姑娘沒辦法。」李牧搖頭無奈地說道。

    李啾啾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老實說，那姑娘不錯，要啥有啥。」

    &逗了你，我是有老婆的人。再說，這哪跟哪呢。」李牧無語，抽了兩口煙。

    &旗不倒彩旗飄飄嘛。」李啾啾哈哈一笑，隨即說道，「說起來，你結婚夠早的。」

    提到這個，李牧就要得意了，他說道，「我還是上等兵的時候就和我老婆偷偷摸摸談起來了，她級別什麼的都比我高。」

    &李啾啾愣了好一陣子，豎起大拇指。

    李牧嚴肅起來，沉聲說道，「啾啾，關於女學生這方面，你千萬不要不當回事。現在的孩子膽子多大你根本想像不到。我給你說個例子。」

    看見李牧嚴肅起來，李啾啾也收起了笑容，靜待下文。

    &年的九月份，我的老部隊帶的某大學軍訓，旅部機關有個幹部，二十七八歲，帶軍訓期間抵擋不住誘惑，和一名女學生建立了戀愛關係。後來他們不顧阻力結了婚。大家都以為是一樁美好的因緣，結果如何呢，前不久和老戰友聊天說到了這個事情，他們離婚了，前後不到一年。」李牧說道。

    李啾啾皺着眉頭思考，其中的原因不難想明白。

    &了。」李啾啾沉聲說，「關鍵問題還是在女學生身上。起初的狂熱崇拜被生活的瑣碎擊碎，能走下去那才是咄咄怪事。」

    &這個道理。」李牧緩緩說道，「咱們身上披着這身皮，說到底，女學生愛的是軍裝，而不是軍裝包裹下的軀體和心靈。這麼說吧，去年我帶的那幫學生，信誓旦旦的說永遠忘不了教官，但是我敢說，不用太長時間，大部分人都會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所以啊，時刻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啊，同志哥。」

    李啾啾眼皮子眨了眨，忽然問道，「老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李牧抽了兩口煙說道，「你和你們連隊的那名個子挺高的學生走得太近，這才第一天啊同志。」

    無奈地搖了搖頭，李啾啾苦着臉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也是有苦無處訴啊。我今年二十七，和我一般大的中學同學小孩都能打醬油了。爹媽幾乎是一天一個電話的催，唉，本來當了兵就沒什麼時間盡孝，這件事情上我要再不抓緊，那就真是不孝了。」

    李牧同情地拍了拍李啾啾的肩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兄弟，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壓力再大也要保持冷靜。咱們是軍人，軍婚可不同普通人家的婚姻。」

    他知道，當兵的很難抵擋得住青春無敵的誘惑，尤其是像李啾啾這樣的以前在特種部隊乾的人，一年到頭出營門的機會都沒幾回，別說談戀愛了。

    &個年紀差不多的，老實一點的，其他條件可以放寬一些。說句難聽的，你提着腦袋在部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