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在主要防禦陣地的空曠地上集結，全團一千七百多人的參演部隊，全數集結起來，列隊傲然挺立着。

    此時是下午六時整，部隊提前完成了集結。

    這讓李牧很滿意。

    領導在的情況下，部隊沒有掉鏈子，關鍵時刻頂了起來，比既定的集結時間提前了整一個小時。說明部隊的回填工作做得很快，反映出來的是官兵高昂的士氣。

    在嚴寒的環境之下，連續幾日都得不到好好休息的官兵們能夠保持着如此高昂的士氣，足以讓李牧大感欣慰。

    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這些嗎？

    旗手立於隊伍前面，一千多人以連為單位集合，龐大的隊伍前面，林雨親自充當了旗手，擎着火紅的團旗傲然挺立在陣地之上隊伍之前。

    大頭兵們花了十五分鐘用數百個沙袋壘起來的檢閱台上面，李唐義站在那裏，掃視着這支因軍紀散漫在總部掛了名的邊防部隊。

    西北的下午六點，天色亮堂得很，飄過去的雲團，已經遠遠的向南跑出去一段距離，還有看不到邊的雲層在西邊，隨着西伯利亞的風慢慢的往這邊飄。

    寒風陣陣刮過，紅色的團旗獵獵作響。

    「團最早是阿泰地區的一支民間抗俄武裝，後來變成地區抗日武工大隊，解放後是獨立大隊，然後是民兵團，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以此為基礎組建邊防團，一支延續至今。論歷史，團是我軍最早的人民武裝。它幾乎是我黨的第一批人民武裝。」

    李牧站在李唐義身邊，沉聲介紹着。

    他相信，極少人熟悉團的歷史。時過境遷，很多人會下意識的認為，團和團、團之間，是來自同一處。實際上並非如此，團是真正的阿泰地區的種子一般的部隊，向上追溯一百年，已經有這支武裝的存在。

    當年的對手是俄國。

    李唐義認真聽着，聽得很認真。他是真正的特種部隊軍官出身，入伍那天他就是偵察兵，提幹了學的是偵察與特種作戰專業，在特種部隊幹了十五年。相對於其他從普通陸軍部隊上來的軍區領導，李唐義的眼界是有一定局限的。這也是他現在正在努力彌補的一個方面。

    邊防部隊在特種部隊軍官眼中，邊防部隊是三流部隊中的三流部隊，不是不放在眼裏，而是壓根就看不上。彼此之間談論的不是其他軍區的特種部隊就是一些比較勁抽的機動作戰部隊，往來無白丁，誰會自降身價去關注邊防部隊。

    不關注自然就談不上了解。

    因此，李唐義聽得很認真，因為他已經從專業的特種作戰指揮官變成了要掌控整個軍區作訓工作的副參謀長——儘管他現在分管還是整個軍區的特種作戰工作。

    往上走是早晚的事情。

    團的歷史，李牧講了半個多小時，底下的兵站了半個多小時。

    幾乎一個月前，李牧在了解了團的歷史之後，才對這支部隊有一個全面的認識。這不是一支普通的邊防部隊，而是一個有着渾厚歷史積累的戰鬥部隊。在李牧看來，第一次整編之前，團就是土匪武裝，典型的西北匪幫習氣。

    整頓軍紀恢復部隊的戰鬥精神，李牧直截了當的切入點，正是在這裏。因此有了嚴格到極點的內務衛生檢查，有了嚴格到極點的一日生活制度，以及嚴格的隊列訓練，和各種近身格鬥技能的重新訓練。

    「首長，眼見為實，請您看了我團的千人刺殺操之後，再發表重要講話。」李牧如是說。

    「千人刺殺操？」李唐義驚訝，很感興趣，「自年，再沒見過千人刺殺操。很好，快快開始。」

    「是！」

    李牧跑步向前，下達口令：「成！刺殺隊形！展開！」

    林雨手中的團旗揮舞，隊伍迅速展開。一千多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展開，形成了人與人之間相隔五步遠的格鬥訓練隊形。

    「預備用槍！」

    一千多號人整齊劃一的預備用槍動作，右手拍在槍握把上的聲音已經震撼了全場！

    這一刻，李唐義已經被震撼了。

    年華北大演習，李唐義本人有幸參與了，當年他十八歲，剛剛從對越反擊戰戰場上下來。演習結束之後，有一場匯演，千人刺殺操震撼全場。

    自那以後，我軍歷來的閱兵、匯演，都無法出其左右。

    有很多人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