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39章 蘇瀾,我尋了你整整兩世啊!
衛明:「王景言、王景和皆為崔氏血脈,念崔公功在社稷,特赦免二人流放南地,自此棄王姓入崔家。」
衛明身後還有一輛馬車,崔氏扶着年邁的崔公下車,緩步行來。
她比王家出事前蒼老許多,見了王閣老的屍體眼眶一紅,再無多餘表情。
崔公拍拍女兒的手,對衛明說:「人已死,求陛下給個恩典,入土為安吧!」
「下官這就命人請示陛下。」
王景和王景言的枷鎖被除去,跪在地上抱着王閣老含淚看着崔氏。
「母親」
崔氏忽然落淚,低下頭哽咽着說:「阿父,女兒看不得,咱們走吧!」
女兒一哭,崔公也紅了眼眶,拍着她的手,柔和道:「阿父在,再沒人能欺負你和你的孩兒!」
說着看向蘇瀾,語氣不善:「你就是那蘇氏女?甘做奸人刀刃,忘恩負義,寡廉鮮恥!」
「崔公在本院面前諢說什麼呢?」
車簾輕拋,謝珩一襲素衫從車上下來,清極雅極,面色從容,難辯喜樂。
他緩步走到蘇瀾跟前,柔和看着她,自言自語般說:「我家小孩兒乖巧,嘴皮子自然也拙。」
「她平日裏竟受小人欺負,沒想到崔公也衷於此道,要來插一腳。」
阿舅總是這樣急巴巴的來護她。
蘇瀾不敢看他,怕眼神中的情意被人窺見,她屬實喜愛這男人,藏也藏不住。
「都說老小孩兒,我看崔公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當街辱罵旁人家的小姑娘,與市井刁婦何異?」
清河崔氏書香傳世,最敬禮儀廉恥,崔公瞬時氣急:「謝容與!」
「崔公有何指教?」
崔公怒聲:「老夫已致仕,一介布衣如何敢指教監察院首!」
謝珩倏爾一笑:「既知無權指責,又何必自取其辱。」
「後生狂悖!」
「崔公可是冤枉我了,我如此不都是跟您老學的麼?」
崔公冷哼:「老夫桃李遍天下,卻並未教過你,休來碰瓷!」
「酒酣耳熱說文章。驚倒鄰牆,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謝珩神態清淡:「崔公最愛這詞的下半闕,您寫下的,如今可還掛在國子監呢。」
崔公臉色鐵青:「這詞裏的狂與你怎會一樣?」
「那我還有一言送崔公,不窺全貌,不言是非。崔公如此針對吾」
吾什麼?
吾妻。
素來謹言慎行的謝院首,將這兩個字早就揣在心頭無數回,險些禿嚕出來。
崔公倒是一愣。
他想起自己是題過這麼一幅字,現在還掛在御史台呢。
就是因為當初御史台,冤枉了他的一位學生,他氣急送字被裝裱,用來警醒後人。
崔公:「我」
「你什麼?」謝珩語帶凜冽,「清河至京路途遙遠,想必王家受審前崔公就往過趕了。」
「入京便面聖有時間了解各中始末嗎?道聽途說,您就不顧風度,貶低一個小姑娘。」
「崔公莫不是忘了,您有無數讀書人追隨,您這一句話逼死人皆有可能。」
崔公:「傳言說你涵養好,不曾想如此巧言令色,看來傳言不實。」
謝珩輕掀眼皮:「原來崔公也聽傳言,這是否有違崔氏家訓?」
「這世上最讓人痛心的不是盛年早夭,而是晚節不保,崔公可不要衝動。」
崔公無承嗣人。
世人皆知他連生四子個個夭折,只養成了王崔氏這一個女兒,愛若珍寶。
謝珩這是專往他肺管子上戳。
崔公氣喘如牛。
「旁人家的小孩兒,自是不敢跟崔公計較,但本院護短得很,若是再有下次」
崔公何時被如此咄咄相逼過,厲聲:「再有下次,你當如何?」
「崔氏動不得,但讓崔公這一支去南地和王家人作伴,本院自認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謝容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