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雲又問：「孩子是不是你不肯生？」

    陸北城還是不響。

    秦海雲見狀，氣焰一下高漲了起來：「南煙是哪不好了？樣貌身材學歷和家世，她哪一樣不比姓葉的強，你偏不待見她。」

    「再說這門親事不是你自己答應的嗎？你把人娶回來又這麼晾着，你不是缺大德？」

    「這樣的話，你早些不答應這門親事啊！」

    「結婚兩年多，你回了幾次家？每次都是南煙主動，你好意思嗎？」

    「誰勸你，讓你跟南煙好好過日子，你就發配到高原去建希望小學，陸家就沒你這麼混賬的人。」

    陸北城腦袋嗡嗡直響，揉了揉鼻樑穴，抬眸看向秦海雲時，秦海雲瞪大了眼睛，氣氣的說：「怎麼着？看你這眼神是想我也去建希望小學？」

    陸北城：「我哪敢。」

    是的！他們結婚兩年多，顧南煙確實主動。

    但是顧南煙主動的目的，還有跟他結婚的目的，兩家上上下下和知道他們關係的人，誰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不知道她的目的？

    但凡顧南煙真誠一點，但凡沒有『那一次』，沒有那些事情，他也不能夠這樣。

    陸北城不想和秦海雲較真，便敷衍說：「不離還不成嗎？好好過還不成嗎？」

    秦海雲眼睛瞬間亮了：「孩子生不生？我有沒有孫子抱？」

    陸北城：「不生。」

    秦海雲炸了，又猛抽了他幾雞毛撣：「你在說一遍，在說不生試試。」

    ——

    彼時，顧南煙的房間。

    秦海雲把陸北城一帶走，趙知秋就開始抹眼淚了：「你這孩子，怎麼就沉不住氣？怎麼就答應了呢？」

    顧南煙頭疼，扶額：「娘欸！你真是我的親娘，別大早上擱我這裏水漫金山成嗎？再說這三條腿的男人滿地都是，你怕什麼啊！」

    說罷，就給趙知秋抽了一把衛生紙遞過去。

    趙知秋接過紙團，擦着眼淚哭得更加傷心了。

    她說：「你這死孩子，你是不是忘了那些算命怎麼說的，你是想絕後啊？」

    顧南煙。

    趙知秋見顧南煙不說話，她繼續抹着眼淚說：「雖說北城是有點喜歡在外頭亂來，但這事我們女人也有責任，是我們自己沒把老公的心拴住。」

    顧南煙呵呵：「真不愧是我親媽，pua自己比誰都厲害。」

    趙知秋停住眼淚一頓：「你說什麼？」

    顧南煙敷衍：「我說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把您女婿的心拴住。」

    心裏想的卻是還好我爸不瞎折騰，不然我現在管誰叫媽都是個問號。

    顧南煙沒抬槓，趙知秋繼續抹眼淚：「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北城他有責任，外面那些女人也有責任。」

    顧南煙：「這事確實是賴不上我。」

    趙知秋沒管顧南煙，繼續說：「南煙，這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還是要給他生個孩子，不然這男人總是飄着在，不踏實。」

    趙知秋的想法，顧南煙無法苟同，她的孩子是給她自己生，不是為任何人。

    顧南煙沒吭聲，趙知秋又止住眼淚看向她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顧南煙：「您說的對。」

    趙知秋繼續哭：「南煙，我今天過來也不怕跟你交個底，你就別想着離婚這事了，我和你爸肯定是不會給你戶口本的。」

    「你爸他說了，這日子再怎麼難熬你也得把孩子懷了，把孩子生了，不然我們老兩口將來不在了，你再怎麼辦？你不能讓自己老無所依。」

    顧南煙：「生生生，我生。」

    顧南煙說她生，趙知秋眼淚戛然而止：「南煙，這話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你別說話不算話。」

    顧南煙歪着腦袋，單手揉太陽穴：「是我答應的。」

    趙知秋怕顧南煙是忽悠她，便又說：「你爸最近為公司的事情挺煩的，你就別再讓他分心，別給他添麻煩了。」

    顧南煙瞬間挺直身子：「公司怎麼了？」

    孩子可以不生，氣也可以受，但絕不能有人攔她家的發財路，阻止她家掙錢。

    顧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