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成了瘋批暴君的白月光 第19章 舊事
見他居然沒反駁自己可愛的形容詞,溫鶴綿覺得更有意思了,可惜沒來得及多逗上幾句,他們就看到了寺廟的影子。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表現有點丟人,少年紅着耳尖加快了腳步:「日頭大了,我們快到寺廟裏去坐坐吧。」
顧及到少年窘迫的心情,溫鶴綿體貼地沒有戳破他,只是眉梢笑意掩飾不住:「好。」
城郊這處來踏春的人少,剛才他們來的路上一個都沒遇到,沒想到廟裏香客還不少,他們本意不在上香,就尋了處亭子坐下歇息。
食盒裏帶着的吃食擺了一桌,正好邊吃邊聊。
緩解好了自己的情緒,謝琅終於肯開口:「說起來,我似乎沒有見過淮陵王和王妃回京。」
甚至在京中,關於淮陵王夫妻的傳聞也少之又少,近些年是因為溫鶴綿在朝堂中活躍,才有人提起他們。
謝琅在當上皇帝前,對此一無所知,當上皇帝後,也只從寧賀褚的那些擁躉中,聽他們提到過兩句,說要不是溫鶴綿有對好爹娘,他們早就把他碎屍萬段了。
謝琅好奇,但相比較於從別人口中聽說,他更願意聽溫鶴綿說。
察覺到謝琅話語中的試探,溫鶴綿笑了:「在老一點的臣子中,這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是事關皇室,大家不敢妄言而已,而且事情確實過去那麼久了。」
聞言,謝琅頓時面色緊繃:「事關皇室?」
「準確來說,是我爹娘和先帝的恩怨。」溫鶴綿回憶了下,「先帝母妃早逝,養母是我父王的姑母,那時候兩人關係不錯。只是後來京中生變,先帝同我爹娘起了嫌隙,他們就自請戍邊去了,現在估計也有芥蒂,所以不願回京。」
說得簡單,但謝琅明白,能讓老臣諱莫如深的事,裏面還不知道藏着多少辛秘,至少那夫妻倆的態度足夠證明一切。
謝琅笑不出來,聲音有點乾澀:「當初太傅想要科舉進入朝堂時,他們是不是不同意?」
溫鶴綿驚了下,沒料到他直接就想到了這層,遲疑半晌,還是說了:「確實不同意,但沒那麼堅定,他們駐守邊關,心中是掛念着百姓的。」
而且說到底,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他們沒必要遷怒到謝琅身上。
「他們一定很不放心。」謝琅篤定,他抿了抿唇,「我會讓他們放心下來的。」
帝王與臣子之間,最大的嫌隙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不信任,謝琅自覺,他和太傅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太傅對手中的權勢,好像沒那麼在意,讓她頂替吏部尚書的職位,並不是謝琅一時興起。
有了牽掛,他會放心一點。
「臣在送去的書信中提到過,他們對陛下很滿意。」
溫鶴綿沒說謊,就算她不主動提,他們也會問,久而久之的,也會時常交流幾句。
不過一碼歸一碼,看好謝琅並不代表他們就能放下心結,皇室的疑心病,終究是給他們留下了很大的芥蒂。
謝琅揚了揚唇,心情並沒有鬆快多少:「那就好。」
溫鶴綿看出他心中的小九九,正準備繼續開解,守在外圍的暗衛忽然發出一陣響動,他們被嚴嚴實實護在中間,動亂來得快平息得也快,片刻後便有暗衛押着兩人到了他們面前。
那兩人也不知道是提前咬了毒還是怎麼的,還沒來得及問話,突然就吐出一口濃黑的血,然後眼睛一翻直接沒了氣兒,把壓着他們的暗衛都給驚了跳,忙不迭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
謝琅嫌惡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兩人,理智在線:「來之前就吞了毒,看來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不管見過多少次,溫鶴綿依舊對這種血腥場面很不習慣,她揉了揉額角:「都起來吧,收拾一下,不要嚇到別人了。」
有溫太傅在旁邊,陛下生氣的情況會好許多,暗衛們都機靈着,知道這個時候該聽誰的,趕緊將人給拖了下去,順便清掃了一下殘留的血跡,防止留着礙眼。
謝琅語氣中隱隱有幾分不爽:「本來說今日和太傅好好遊玩一番,沒想到被這些不知好歹的人攪了興致。」
「既說了他們是不知好歹,就不要為他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