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死後,嫡女滿級歸來殺瘋了 第96章 愛與不愛涇渭分明
鄭錦繡知道她過去的十四年怎麼生活的,所以她篤定她什麼都不會,回鄭家才一年,能有多厲害?能彈出來就不錯了。
僅僅能彈出來,那還是丟人現眼。
她樂意見得她丟人現眼。
王拂珍對鄭錦繡和鄭宏旭的話深信不疑,她篤定鄭瑾瑜一定會丟人。
笑死。
彈就彈,看她不打這幫人的臉。
有人替她拿來了琵琶,她試了試弦,優美動聽的琵琶聲,便從她纖細的指尖流出。
畫舫突然就靜默下來。
與短笛的聲音不同,琵琶彈奏出的琵琶曲,纏綿哀怨,如歌如泣,猶如經歷了世間磨難,或波瀾壯闊的人生後,終于歸於平靜。
夕陽下的悲涼,戲曲落幕的遺憾,總是能勾起人們的哀思。
此曲,表達的便是那種心境。
一曲罷了,一姑娘竟然聽得落淚,拿出帕子在眼尾輕輕擦拭。
鄭瑾瑜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起身將琵琶給還了。
她的手中已無琵琶了,安靜的畫舫中才響起聲音。
抽氣聲,掌聲,叫好人
「一直以為鄭家大小姐多才多藝,沒想到鄭家二小姐也不遑多讓。一首琵琶曲,堪稱一絕。」
「先前是誰嘲笑說季先生覺得鄭二小姐太笨,才請辭的?」
王拂珍那臉色青白交加。
鄭錦繡也差不多。
這時鄭瑾瑜笑道:「是王三姑娘說的,她又不是我們鄭家人的,不知道我們鄭家的情況也正常。季先生是請辭了,可並不是因為我笨才請辭。她同我母親說的是,沒有什麼可教我的了。」
一陣抽氣聲。
若是沒記錯的話,鄭二姑娘才回鄭家一年吧?
只一年,季家的女先生就沒可教她的東西了?
大伙兒正這麼想着,又聽鄭瑾瑜說:「對了,這琵琶就是季先生親自教的。」
有人驚呼:「我聽過季寧先生彈奏琵琶,可鄭二姑娘的琵琶彈得比季寧先生還要好,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鄭瑾瑜謙虛的道:「哪裏哪裏,瑾瑜不敢比季先生相比,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對方說她太謙虛了,又是一些讚譽之詞。
王拂珍還不服,說她會裝。
鄭錦繡面如死灰,因為有個情商低的人說了句,難怪辰王選擇二姑娘,而不要大姑娘。
短短一年能把琵琶學成這樣,那只能說明她天賦極高。
鄭瑾瑜一直是她看不起的鄉下丫頭,她與鄭瑾瑜比,也只有從小飽讀詩書,被鄭夫人親自教養,琴棋書畫樣樣皆能可比了。
如果在學識和教養上,鄭瑾瑜都超過了她,那她還有什麼能與鄭瑾瑜比的?
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慌,不慌,鄭瑾瑜只是琵琶彈得比自己好而已,她這麼安慰自己。
她還古箏撫得好呢,都沒拿出來炫耀。
想到這兒,鄭錦繡面色好一些。
自己把自己安慰到了。
鄭宏旭似乎與鄭錦繡心靈相通,似乎知道她正因為鄭瑾瑜的優秀而難過,適時的出言譏諷鄭瑾瑜。
「我這小妹啊,從小體弱,弱到什麼程度?拿筆都拿不穩,所以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學過識字,琴棋書畫樣樣不懂。好在她對彈琵琶上頗有天賦,否則樣樣拿不出手,我娘就得犯愁她配不上辰王。」
「是嗎?」屏風對面謝裴煜開口,「可我記得她書畫很好。」
人群里有人說了,「對,鄭二姑娘畫畫很好的,去年賞荷宴上的一幅映日荷花,我至今記憶猶新呢。」
被打臉的鄭宏旭面色一僵,「是是,險些忘了,她書畫也還行。」
王拂珍不樂意了,又出言道:「作畫行作畫行,什麼叫書畫行?她的字咱們都看過,只會寫個名字。余姑娘,你只記得那映日荷花畫得不錯,是不是忘了字是郡主幫她提的?」
之前幫鄭瑾瑜說話的余姑娘忙道:「哦對,字是郡主提的。」
謝裴煜淡淡道:「去年賞荷宴,二姑娘才回家不過一月。一月時間時日尚短,確實那時的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