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主母重生後,前夫全家火葬場 第7章 您這算是賠罪?
她心裏罵着不要良心的混賬東西,嘴裏話倒是不停:「今日若不是我送你去府衙,待到府衙親自上門來捉人,此事就不是如此簡單被揭過去了。」
但柳西昭明顯不聽她這一套:「祖母都說了,會保護我的,大伯母也說了,只要我不出府,誰都拿我沒辦法!」
原本在府衙的時候,他被沈雁回嚇到了,可是回來之後,看祖母哭天搶地,還有大伯母抱怨的話,他才知道,這分明就是沈雁回故意的。
拿他的一條腿,換這事兒最快解決,但凡她肯對自己上心些,他都不至於賠上這條腿!
柳西昭滿心怨恨,沈雁回面色不變,只是嘆了口氣:「你說的是,今日的確是母親做事情過激,昭兒,你看這是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又自荷包里取出一個令牌,遞了過去:「諾,現在還要麼?」
柳西昭先掃了一眼,又驟然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說,不許我去嗎?」
那是京郊的一處馬場,乃是皇室宗親所開設,凡是前往的,都需要手持特殊令牌,若是沒有令牌的,任憑你是誰,都進不去。
柳西昭得了汗血寶馬之後,就想去那裏炫耀,可是沈雁回明明有令牌,卻不肯給他,還跟他約法三章。
今日怎麼突然捨得了?
沈雁回將令牌放在了他的手上,滿意的看着他的表情,這才道:「今日的事情,母親回去之後反思了一下,我有大部分的責任。畢竟,我養了你七年,沒人比我更清楚,你是一個好孩子。若不是我近來管你管得太嚴格了,必然不會出這個亂子的,對不對?」
她服了軟,柳西昭倒是贊成的點了點頭:「我今日的確不是故意的,那姓羅的不長眼,明明看到我策馬,偏不給我讓路!」
沈雁回心說你不也沒長眼,看到人了還要逞威風,耍哪門子橫呢?
敢做不敢當的慫貨,出事只會讓長輩出頭。
她心裡冷笑,面上則是溫柔道:「母親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性情雖然張揚,卻最是懂事兒的,府上也都誇你,是不是?」
柳西昭有些彆扭,怨氣散了些,又看着人,問:「那您這算是賠罪麼?」
沈雁回搖頭說:「是,也不是。」
她看着人,輕聲說:「今日你闖了禍,便是再來一次,我也還會這麼做,你可知是因為什麼?」
柳西昭抿着唇,繃出一條直線,皺眉道:「因為您覺得,我該吃教訓。」
白日在府衙訓斥的那一番話,還有那一巴掌,讓柳西昭現在想起來,都怨氣翻湧。
但沈雁回卻驀然紅了眼:「因為咱們家,承擔不起對方的怒火。」
她說柳西昭:「柳家雖然承襲了興國公,可你父親只是一個四品的太常寺少卿,比不得他們羅家。今日我的確能夠護着你不受傷,可羅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你又不能一輩子不出府,一旦出門,若被人打了悶棍,或者索性悄悄擄走索了命,屆時誰能救你?」
柳西昭被她這話唬到,連害怕都忘記了,就聽沈雁回又道:「便是不這麼做,他們只讓府衙的人前來,即便周旋之下,可若是鬧得滿城皆知,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京中其他人卻是不知道的,屆時你名聲毀了,日後還怎麼科考,怎麼做官?」
這兩條路,哪一條都不是柳西昭能承受的。
柳西昭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祖母說」
他年歲小,這會兒還不大能遮掩自己,一時上頭,倒是什麼話都往外說:「祖母說,柳家跟沈家,都能保護我的。只要您出面,這事情就能擺平!」
像是怕沈雁回不相信,柳西昭又道:「大伯母也是這麼說的!」
沈雁回冷笑一聲,點頭說是:「真豁出去關係,當然能保着你,但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家裏,要事事以你父親為先?他如今在官場,被人抓住把柄,一道奏摺彈劾,回來後,你父親還不是要收拾你?即便不提你父親,你還有個哥哥呢,他現下在國子監,也正是需要各處結交關係的,不能為你一人,而得罪所有人吧?」
這話一出,柳西昭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沈雁回又道:「先前總想着你是小孩子,可是昭兒,你今年已經十三歲了,有些道理,也該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