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主母重生後,前夫全家火葬場 第3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侍書的話,也讓朱氏變了臉色。
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丫鬟搶白,當下便指着人罵:「狗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侍書才想說什麼,就覺得掌心一軟。
已經「昏迷」的沈雁回,悄悄地攥着她的手指,捏了下她的掌心。
侍書的一顆心都踏實了下來,她跟在沈雁回身邊久了,一個眼神就知自家主子想做什麼說什麼。
這會兒沈雁回「暈」倒在她懷中,但那一個動作,就讓侍書鎮定下來,再開口時,聲音里也染了淚意:「原本不該奴才多嘴的,可是老夫人,人心都是肉長的,夫人嫁到興國公府這麼多年,待幾個過繼的子嗣如同親生,今日更是不顧身體前來,一片慈母心,試問誰不動容?二少爺做了糊塗事兒,可您是長輩,難道就如此狠心,待過繼的孫兒是家人,待我們夫人便不是家人了嗎?」
她這話一出,朱氏原本要出口的責罵,頓時就偃旗息鼓。
興國公府與她都要面子,今日若是真的斥責了這個奴婢,豈不就成了同意了她的話?
念及此,朱氏咬了咬牙,沉聲說:「我怎麼會不拿她當家人,還不快將你家夫人扶起來」
話才出口,就見一個妙齡女子帶着一名白髮郎中走了進來。
正是沈雁回的另一個大丫鬟,侍書。
她進了大堂,先跟府尹行禮,又神情微變:「夫人怎麼昏倒了?」
她匆匆示意那郎中上前,也讓朱氏抓住了把柄。
「你家倒是神機妙算,連看診的郎中都給自己找好了!」
一旁的嬤嬤也附和:「可不是麼,可憐了西昭少爺,被斷了一條腿,還無人管」
這話一出,朱氏的眉眼愈發沉鬱,才要說什麼,卻聽那位郎中問了一句:「哪位是柳少爺?」
朱氏一愣,侍書先道:「老先生,這位便是我們家小少爺,夫人請您前來,便是給他看診的。只是我家夫人也昏倒了,還勞煩您順手幫着夫人也診治診治吧。」
老郎中說了句好,侍書又哽咽着跟朱氏道:「來府衙之前,夫人便知二少爺要吃些苦頭,她一番慈母心腸,既要讓二少爺知道何為禮儀清正,又怕他會落下病根,先讓奴婢去請的大夫,以備之後所需。」
相較於侍畫,侍書的聲音要脆生些,恰好夠在場的人都聽清楚。
就連朱氏也沒了話說,只硬邦邦道:「府上也有大夫,何須她如此。」
話才說完,就見沈雁回悠悠醒轉。
不等老郎中將手搭在她手腕上,她卻是先氣喘吁吁道:「勞煩大夫,請您先給,給我兒看診」
她一口氣幾乎上不來,聲音里更是帶着虛弱,但那慈母心腸卻是壓不住的。
說這話時,沈雁回又撐着侍畫的手,懨懨道:「有勞您了。」
沈雁回規矩做的足,那大夫應聲說了好,過去給柳西昭診脈。
沈雁回則是給四方行禮,先給府尹道歉:「今日之事,給您添麻煩了。」
升堂結束,府尹不必斷案,倒是樂意賣面子,只道:「無妨。」
他一面說,一面看了眼沈雁回,又道:「只是天寒地凍的,我看興國公夫人的身體也不大好,待診治後,早些回去修養才是。」
沈雁回再次道謝,府尹也沒留下看熱鬧,只藉口還有公務,讓班房留在此處,防備有其他意外狀況。
府衙的主事者走了,沈雁回明明有椅子卻不坐,看着柳西昭的眉眼裏,滿是慈母心腸。
朱氏的表情就有些掛不住。
她離衙門口近,那些人的竊竊私語,都入了她的耳朵。
諸如什麼「沈家清貴,養出的女兒果然識大體」,以及「不是親生的果然餵不熟,病成這樣給人撐腰,卻不得半點感激」,乃至於「這個婆婆,着實有些跋扈了」。
流言到了她頭上,朱氏臉色難看,跟一旁的嬤嬤吩咐:「還不將二少爺抬回去,還有二夫人,既是病的如此重,怎好讓她在外操勞,倒顯得我興國公府苛待人了。」
沈雁回頓時接口:「母親言重了,您疼愛兒孫,媳婦理解的。」
她還要跟朱氏解釋:「您放心,我的身體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