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影視世界 第52章 清涼寺上起干戈
「白兄,你真不再想想?與天地會翻臉,以後勢必難行。」
冷風殘道之上,洪熙官看着白決來去瀟灑的神情,仿佛看到當年的自己,甚至連白決下一句要說的話,也猜到了。
「那你洪熙官又為何不加入天地會呢?」
兩人對目而視,不由會意,俱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這世道無情,暖不住一腔熱血,縱使天地如爐,心懷不平之氣的人,也當如鐵如銅,而非草木。
反清,是兩人平生志氣,但天下反清之士,又有幾個可堪為友的?
南雲吳三桂反清,這樣的貨色,值得投靠嗎?
洪承籌還是誰,當了漢奸後,似乎又幫助了些反清之人的忙,這樣的貨色,可堪為友麼?
那些禍害百姓的土匪、殘虐租戶的鄉豪、盤剝平民的官吏,也有反清的,這些人,也值得另眼相看麼?
天地會,早已成了魚龍混雜之所,若非陳近南的緣故,白決、洪熙官不會對這個組織有一絲敬意,行於亂世,「義」字當先,什麼組織、什麼口號,言行不一者,只會讓兩人恥笑罷了。
「白兄,穿心奪命槍法、內力激蕩氣血的心得,我都已傳授給你。只是前路艱辛,萬望保重!」洪熙官看着白決,依依不捨,若不是有了老婆,他也不會起了隱遁海外的念頭。
白決摸了摸文定的腦瓜,不想朋友分開如此傷感,便隨意一抱拳,翻身上馬,長笑而去。
這一場少林五祖風波,白決有心而來,隨意而去,無牽無掛,看着周圍冰涼天色,感受着洶湧捲動衣袍的冬日冷風,不由心中快意大起,只覺人生之快意,莫過此時,長久不止的快意笑聲之中,漸漸從眾人眼中遠去。
「爹!我長大以後,也要做白大叔那樣的人!」洪文定遠遠望着,心裏滿是嚮往。
洪熙官摸摸他的頭,嘆息道:「那就好好修煉白兄留下的功夫吧!他這條路艱苦難行,九死一生,不過人生如此,也不枉白活了啊」
話未說完,卻被旁邊紅豆扯了一下,見自家妻子嗔怪的眼神,不由搖頭失笑,攜妻帶子,也漸漸消失在荒道風塵之中。
「細狗,你行不行啊?」
月余之後,五台山、清涼寺外,白決站在道旁,看着倒地抽搐不止的馬匹,不由無奈,這匹馬這個月裏,隨自己數千里奔波,雖是不短它吃喝,卻無奈底子薄弱,經不起白決這般站起來蹬,再加上點水土不服,終是打起了擺子。
白決在廟門外這般動靜,清涼寺門口的中年和尚,自然也是看到了,他見白決雖然戴着斗篷看不清相貌,但卻衣飾華貴,氣度不凡,以為是富貴人家的少年。便信步走了過來,雙手合什道:「施主若想燒香、做法事,五台山上的大寺廟還有許多。還請移步前方,那家寺廟裏,也是有騾馬獸醫的。」
說話間,不卑不亢,心性修為不凡。
白決眉毛一挑,笑問道:「佛門講個普渡眾生,我如今閒遊五台名山,於此停步,也是與清涼寺有緣。難道清涼寺連一處歇息的石椅、一杯舒氣的暖茶,也不肯渡於眾生麼?」
「阿彌陀佛,清涼寺眾俱是清修苦行之輩,寺中少有人來,只怕照顧不周」中年和尚有些意外,沒想到白決還是個懂佛理的人。
當今世界,消息閉塞,尋常人便是懂佛,也只會燒香磕頭,道一句阿彌陀佛,讓他們講什麼佛理,是講不出來的,白決前世那些眾所周知的佛理,非得那些有錢有閒有心、學佛多年的佛徒,才能講得出來。
白決笑道,從懷裏摸出錠銀子放在馬上,伸手招了招不遠處,另一家寺廟門口,探頭探腦的小和尚,輕笑道:「觀寺不觀金佛玉像,只看佛法高僧,清涼寺,呵呵」
那中年和尚還要再攔,被不耐的白決一腳踢倒在地,大步進了清涼寺中。
有這樣的中年和尚當門子,清涼寺便是有人來燒香,也俱都被攔下了,因此白決進寺之後,竟不見一個凡民百姓,只見和尚們修禪念佛,寶相莊嚴,一派平和之意。
眾僧看到他雖然意外,但也沒說什麼,清涼寺偶爾還是會有權貴過來燒香的。
不過,沒多久,一個鬚髮皆白、身形瘦高的和尚便走了過來,自稱清涼寺方丈,名喚玉林禪師,白決也懶得記,只是信步游賞,聽着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