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點頭，又搖頭。

    霍承安眉心一跳，有不好的預感：「薄氏到底要更改什麼，把話說清楚了！」

    特助不敢看他，轉向老爺子道：「之前薄氏的項目負責人確實說看好小霍總，也已經明確拒絕了其他公司。原本還要薄氏總裁那邊點了頭，今天就可以直接發合作公告了。」

    「誰知剛才薄氏的人打來電話告知，薄氏總裁更親自敲定的不是小霍總的方案，而是虞總的！已經定下了下個月二號，舉行簽約儀式！」

    偌大會議室里，安靜的像是沉溺進了海底。

    董事們的眼珠子裏全是震驚。

    高管們的表情在抽搐。

    他們剛才盡所能的貶低和譏諷，化做了一個又一個結實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他們臉上。

    薄氏那個狠辣獨斷的神秘老總，居然看得上一個女人的方案？

    怎麼可能？

    老爺子詫異。

    今苒也驚訝。

    而於霍承安來說，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三年前，心高氣傲的他被族親狠狠坑了一把，險些被踢出高層。

    三年裏，他憋着一口氣從銷售開始歷練，贏得了海外管理層的一致肯定。

    他以為回國後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出一番成績，洗去當年的貶低和嗤笑。

    結果，還是輸了！

    再一次給了虞今苒！

    惱怒和極度的難堪，讓他表情難看至極。

    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他開門離開。

    老爺子最先緩過神來，一臉驕傲的拉着今苒：「看吧！爺爺就說你的腦子也比他棒！」

    可今苒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老爺子的失望？

    最重視的孫子，二十七八歲的人了，還是把自尊看得比什麼都重。

    那麼幼稚！

    消息很快傳遍霍氏集團。

    大小員工群里前一秒還在蛐蛐嘲諷今苒，下一秒死寂。

    許久之後，才有人冒再度出來說話。

    一看就知道是高高在上的厭女男。

    「神秘獨裁的薄氏大佬親自敲定的？她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那樣的能耐！訛傳吧？」

    「呵！搞不好是爬來的！」

    「堂堂薄氏集團的掌權人，會因為女人去爬個床就輕易更改一個幾百億的大項目，秀智商呢？」

    「我遠房表叔曾也是帝都響噹噹的生意人，機緣巧合之下見過那位神秘的獨裁者，就想把自己女兒送上人家的床，成沒成功我不知道，反正現在已經查無此公司了！我表叔也十幾年沒再出現過。」

    「可見那位神秘的獨裁者根本最厭惡的就是那一套！虞總要是真這麼做了，你們猜她還有沒有機會站在這兒？」

    「我艹，真·活閻王啊！」

    屏幕上群聊還在嘩嘩推動。

    頂着明顯男性頭像的id在陰陽怪氣。

    「要不是有霍氏的名頭頂着，薄氏怎麼可能跟個小公司合作！」

    「專業上的事她懂麼？後續合作，還不是缺不了男人支撐！」

    「好好去看看，這個領域裏真正稱得上專家的，都是男人！」

    「人家薄氏總裁是獨裁者，更是厲害的領導者，他會看不出來到底誰才是更有實力的那個嗎？」

    「某些見不得女人成功的小腦萎縮患者，你們不會以為自己能和薄氏大佬的智慧相提並論吧？」

    「他們也配？真是笑死人了！」

    一行人從會議室出來。

    今苒被某位女職員拉了一下。

    看了群聊。

    她很高興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都是女性，甚至於一直以來背後貶低她的人之中，也幾乎沒有女性！

    這種性別之下的團結，讓人感動。

    她也沒計較那些污衊。

    雲國的鈔票都會被人嫌設計不夠洋氣，要去喜歡別國的票子。

    何況她一個本就不完美的俗人。

    再說了，這世上就是有些就是見不得人好，恨不得用語言把別人的成就全部抹黑了才好的陰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