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喲，這是唱的哪出戲？這麼熱鬧，怎麼不叫上我？」

    法蘭克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他們。

    歐凱飛快的抽出手，護在芷蘭面前。

    芷蘭看着空蕩蕩的小手，失落不已。心裏湧起一股怒氣，「進來不懂敲門嗎？太沒有禮貌了。」

    法蘭克眼神一冷，「誰讓你們不關門？這只能怪你們。怎麼？妨礙你們的好事了？別忘了，這是醫院。」

    他的話陰陽怪氣，特別難聽。

    芷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的腦子真齷齪。」

    她推開歐凱，直接從法蘭克身邊走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出去。

    法蘭克一雙藍紫眸子有些異樣，顏色越來越深，「歐凱，你別逼我。」

    歐凱反唇相譏，氣勢絲毫不弱。

    「彼此，彼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只要你敢動手，我就敢毀約。」

    「哼。」法蘭克拂袖而去。

    律師事務所，下午的陽光正好，光線照進來，溫暖如春。

    但室內冰冰冷冷，瀰漫着一股肅殺之氣。

    芷蘭翻看着協議，一條一條的看下去，歐凱坐在她身邊，跟她一起看協議。

    而陸家父子坐在對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芷蘭慢條斯理的翻閱，每一分每一秒對陸家父子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4啊，不是小數目，就這麼拱手相讓？

    太蛋疼了，好想毀約。

    陸振聲看看歐凱，又看看陸芷蘭，猶豫了半響，「芷蘭，你考慮清楚了嗎？」

    芷蘭看的很專心，沒有聽清楚，「什麼？」

    陸振聲眉頭皺的死緊，像別人欠了幾百萬似的，「你如果拿了這些股份，就等於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他就是心疼壞了，這比割他的肉還要難受。

    「你們？」芷蘭嘲諷的笑了笑，「你和齊芬母子是一家人，對我嘛，就算了。你想說，拿下這些股份的同時，就是親情消耗怠盡之時，只要有機會，就會下狠手，終有一天會將股份全都搶回去，是嗎？」

    她不再掩飾，不再偽裝，就這樣直接面對。

    歐凱面沉如水，不言不語，光是坐着，就給人造成莫大的壓力，他就是這種人，氣場強大，誰都壓不住。

    陸振聲心慌意亂，他到現在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一步錯，步步錯。

    「芷蘭，有你樣冰雪聰明的女兒，我覺得很幸運。」

    他露出慈愛的笑容，語氣輕柔如春風，「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海外的分公司交給你打理，你能獨霸一方，呼風喚雨，我的女兒就該是人中龍鳳，站在世界之巔。」

    好話一籮筐，許了很多願，把她捧的高高的，陸啟明的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很不高興。

    芷蘭掃了他們父子一眼，「海外？你打的好算盤，直說讓我開拓海外公司，為你賣命唄，何必來這一套。」

    她太清醒，看的太遠太透徹，反而會痛苦。

    陸振聲的企圖被她一語道破，暗自驚心，太聰明了，「那有什麼不好？雙贏的局面，你好我好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