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完爆炸,洛青青心裏那股子不安定的感覺反而沒有了。
洛青青難得的睡了一次好覺,次日清晨,在約定的時間,丞相,大理寺卿,還有蕭以晟一起到了洛青青的議政殿。
蕭以晟今天來的時候穿了一身白衣,已經沒有穿官服了。
洛青青掃了一眼,蕭以晟甚至在迴避她的視線。
唉,這些臣子啊,就是容易被腦子裏的忠義綁架。
不過也能理解。洛青青可以因為大難不死原諒蕭以晟,但是蕭以晟自己沒有那麼容易。
洛青青清了清嗓子,直接說道:「昨夜,大家都睡得好嗎?」
大理寺卿看了看蕭丞相,又看了看眼下明顯有烏青的蕭以晟。
蕭以晟搖搖頭,微微啞了嗓子:「睡得不好。」
洛青青喝了一口徐公公遞過來的茶,說道:「既然睡得不好,可查出些什麼了?」
蕭以晟將手中的幾張白紙遞了上來。
「臣昨晚徹查了一遍禁軍的名錄,又和大理寺卿一起連夜調審了在造祭台之時,巡邏的禁軍。」
「這些人已經悉數行刑,說出了幾個平時和五皇子來往甚密的奸細,臣已經處死了。」
洛青青點點頭,看向了蕭丞相:「丞相呢?查出些什麼了?」
「啟稟陛下,臣查出來一些端倪。」
洛青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挑眉:「哦?給我看看?」
蕭丞相拍拍手,幾個禁軍將一個身着白衣的人帶了上來。
禁軍手下沒有留情,直接將那人丟在地上,那人身上的白衣隱隱的滲出血,看着十分嚇人。
洛青青微微皺眉,低頭看着奏摺,語氣有些不悅:「帶上來就帶上來,不必如此。」
「查問出些什麼了,說吧。」
蕭丞相就跟沒有看出來洛青青的不悅一樣,面色如常道:「啟稟陛下,這是五皇子府上的家奴。」
洛青青的眼皮子掀起來一些。
終於有個聰明的了。
「哦?朕在祭天台上險些遇害,和我五皇兄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是為了保住蕭都督,想要隨意攀扯朕的皇兄嗎?」
殿內宮女端着木盤子的手開始有些顫抖,徐公公用手上的浮塵輕輕抽了一下那個宮女,那個宮女才恢復了神色。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洛青青這句話的重量,隨意攀扯皇室,這可不是什麼輕罪,重則要全家流放的
蕭丞相卻比平常還要平穩:「子不教,父之過,臣教出這樣一個沒有本事的兒子,早已和全家流放沒有什麼區別了。」
「只求為陛下盡職盡責的查好這最後一樁案子,盡了最後一次衷心,隨後,臣願致仕,乞骸骨。」
洛青青的眼中稍微浮現了些興趣。現在的她,其實在外人看來,更有些皇帝的樣子。
「欸,蕭丞相為了我們大慶服務十幾年,何苦如此可憐巴巴的跟朕乞骸骨呢?」
「不過,丞相離開故鄉十幾年,想必已經是十分思念故鄉了吧?此事一完了,朕願意賜丞相一千金,用親王儀仗,送丞相衣錦還鄉。」
蕭以晟的頭瞬間抬了起來:「陛下!」
洛青青的眼中帶着笑意,卻明顯是無情的樣子:「哦?蕭都督有什麼話要說?」
蕭丞相和蕭以晟本來就是跪在一起的,蕭以晟用胳膊肘碰了碰蕭以晟,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兩人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蕭以晟終於還是沒再說話了。
洛青青接着說道:「好了,丞相,你說說,這個五皇子的家僕想說什麼?」
蕭丞相畢恭畢敬道:「這人昨晚已經自己咬了自己的舌頭,無法說話了。」
「不過,他不說話也無用。昨日,臣已經派禁軍徹底的搜查了一番五皇子府上,結果發現了一條密道。」
「密道有一個岔口,其中一條已經被徹底堵死,還有一條,則通往了城郊的一處莊子。」
「莊子?」洛青青坐正。
難怪當初就是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洛啟恆,原來是因為已經跑到城外去了!
洛青青冷哼一聲:「狡兔三窟。接着說,那個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