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段飛所說，兩個g的錄音真的聽了他們一下午的時間。在這一下午的時間裏，有的人顛覆了對段飛的看法，有的人則依然在懷疑段飛。

    那些開始相信段飛的人默不作聲，甚至在反思自己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罪犯說的話，都不相信段飛的為人。小部分的人依然在懷疑段飛，因為他們懷疑段飛拿來的錄音是假的。

    這種東西很好偽造，不是嗎？

    段飛看穿了小部分人的心理，於是盯着那小部分人的眼睛，嚴肅地說道：「我拿來的錄音百分百是真的，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讓法醫把黃嘉軒身體裏的人體追蹤器拿出來，我把記憶在人體追蹤器上的錄音也導出來，到時候你們可以對比一下，看兩份錄音到底是不是真的。」

    段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那些人身上，看得那些人根本不敢抬起頭看段飛的眼睛。只不過在這一過程里，他們雖然無法直視段飛的眼睛，但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段飛自身發出的冷壓力。

    「段飛，這錄音你為什麼不早拿出來。要是我們早有了這份錄音，不就更能確定那人就是殺害黃嘉軒的兇手了嗎？」許立文有些埋怨道。

    「我只是一開始沒想起來，也可以這麼說，我實在是太相信警察的能力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會懷疑到我頭上來。」段飛冷哼兩聲，「呵，如果不是許局長要我來警察局對峙，我也不拿出這份錄音，恐怕很多人都以為其實是我指使鄒少宇殺了黃嘉軒，而如今鄒少宇只是在供出我——這個幕後的主使人，不是嗎？」

    這些話搞得大部分警察都有些無地自容。

    「好了，我開玩笑的。既然大家都聽完了錄音，那我就去隔壁跟鄒少宇對峙了。如果鄒少宇還要說他是我的人，我指使他殺了黃嘉軒的話，那一切只能由你們自己判定了。」段飛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一個人不相信你，就算你做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你。

    因為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段飛不指望懷疑他的警察能重新相信他。

    段飛一個人走到隔壁的審訊室，鄒少宇看到段飛來了，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他對着段飛默默笑道：「老大，你終於來了。」

    段飛也回應給鄒少宇一個笑臉：「孩子，看來警察局的人沒給你吃好東西啊，不然你怎麼都瘦了呢。」

    「是啊老大，就算我說我是你的人，這些警察依然對我『嚴刑逼供』，我也很苦惱呢。對了老大，你什麼時候能救我出去呢？不是你說，只要我殺了黃嘉軒，就算我被警察抓了也沒事嗎？你一定會保我出去的。可是我都在警察局呆了這麼多天了，你關係還沒打點好嗎？」

    段飛看着鄒少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濃得讓鄒少宇根本摸不清段飛現在的套路。

    段飛現在想的是，他該做什麼才能讓鄒少宇說真話呢。

    「對了老大，前幾天我進警察局的時候你給我餵的到底是什麼，這幾天我都沒什麼精神，不會是毒藥吧？還是說……老大覺得我沒利用價值了，要在警察局讓我一命嗚呼嗎？」鄒少宇顯得很哀怨。

    在監視廳里觀察段飛和鄒少宇對峙的警察們在聽了鄒少宇的那些話後出現了兩極分化，一派相信段飛，一派相信鄒少宇。

    很顯然，剛才段飛給大家聽的那段錄音真的只是對大部分人起到作用，對小部分人而言只是加深了對段飛的誤解而已。

    「其實全都是套路！鄒少宇肯定就是段飛的人，你們大家剛才也聽到了，鄒少宇說段飛在他被送進警察局之前還給他餵了毒藥。難道不恰好在證明段飛想殺人滅口嗎？如果鄒少宇死了，我們肯定就不會查到段飛身上啊。再說了，這一開始就是一起為了爭奪股份、爭奪風浪總裁位置的殺人案件啊。」一個名叫李飛的警察分析道，而且言辭激烈，語氣激動。

    ……

    那些相信段飛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鄒少宇在誹謗的警察都無奈地搖起了頭，他們心裏的想法是：李飛這傢伙怎麼這麼會腦補。

    「李飛，你冷靜一點。一切都是鄒少宇在欺騙我們，他只是為了脫罪而把主要罪責推在段飛身上罷了。」趙家輝讓李飛恢復平靜。

    「冷靜什麼？你沒聽見嗎？剛才他們講了那麼多，段飛通篇都沒否認跟鄒少宇沒關係啊。甚至，你們難道沒注意嗎？段飛還問鄒少宇是不是我們沒給他吃飽飯，試問，如果段飛跟鄒少宇沒有關係的話，為什麼段飛要這麼說呢？」

    ……

    趙家輝真的無語了，他平時怎麼就沒發現李飛這人這麼善於聯想呢。

    「我說李飛，你能不能冷靜點。審訊室里裝有探頭，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能知道。你以為鄒少宇和段飛會不知道？鄒少宇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段飛跟他有關系所以才這麼說你不知道？至於段飛，如果不配合鄒少宇演戲，他能套出話嗎？」趙家輝說出了另一派人的心聲。

    許立文也贊同趙家輝的話，等趙家輝說完之後，他添了幾句：「至於藥的問題，等段飛出來我們再問他。大家先看着裏面的情況。」

    畫面又回到段飛和鄒少宇所在的審訊室。

    段飛突然看了一眼探頭所在，對着探頭詭異一笑。

    「我的天……段飛笑得太邪門了……」李飛嚇得後退三步，「這人絕對有問題！這人絕對有很大的問題！局長！您不能因為認識他而給他下意識地脫罪啊！」

    許立文深吐一口氣，瞪了李飛一眼，隨後嚴肅地說道：「李飛，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建議你回去冷靜冷靜再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有理由認為你是在故意把導向指引到段飛有罪這條方向上。請記住李警官，你，是個警察，不是，菜市場大媽。」

    李飛雖然安靜下來，但內心裏仍然認為段飛是指使鄒少宇殺黃嘉軒的那個人。

    鄒少宇的視線隨着段飛的視線而移到那個探頭上，鄒少宇對段飛說：「大哥，你就承認了吧，這裏有探頭，我們說的話都會被警察知道。與其被他們問出來，倒不如我們自己把一切都說出來不就完了嗎？」

    段飛覺得有道理，「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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