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車物資在六零年代養爺爺 14 第十四個大逼斗
王招娣為人潑辣莽撞,是個風風火火的行動派,但她大姐王盼地性子卻沉穩些,說:「你也別急,現在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先去臨河大隊打聽清楚再說。」
她們從小生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農村的生存環境本就惡劣,她們的母親連生六個女兒,在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連帶着她們都處於家庭食物鏈底層,但她們兩個,一個頗受爺爺喜歡的長姐,一個從小就不服輸的幼妹,在家裏的情況,比她們母親要好一些。
從小她們就聽着她們母親向她們哭訴:「因為你們沒有弟弟呀,你咋不是個帶把的啊!」
包括她們在村子裏,因為家裏沒有男丁,全家都被人瞧不起,她們從小就被家裏教育的,男孩很重要,家裏有了弟弟她們在村里才能抬得起頭,在婆家才有人撐腰,從小到大不斷的洗腦,使得姐妹兩個極其的護弟,王根生在他們家的地位就跟小皇帝一樣,明明她們都是被打壓壓榨的女人,可她們卻生長成了壓榨女姓擁護男性的存在。
其實王盼娣和王招娣兩人性格也不和,王招娣總覺得王盼娣性格有些陰險,總是在背後暗戳戳鼓動她去做一些事,小時候她總吃虧,長大了也就懂了,所以她和中間那個不受重視卻任勞任怨的二姐關係好一些,聞言沒好氣地白了王盼娣一眼說:「就你聰明?」
她自然不會傻到馬上就跑去縣裏跟王根生說,沒路費靠兩條腿,光是門口的這條河她都過不去,要是繞山路,有危險不說,還要奪走二十多里的路。
許明月是有心將『荒山鬧鬼』的傳言傳出去的,等房子造好後,她帶着小阿錦入住,會稍微安全些。
但她完全沒想到,石澗大隊的人傳着傳着,傳成了她吊死在了荒山。
白天去堤壩上工後,石澗大隊的丁書記有些記掛這件事,特意走到臨河大隊來打聽。
他是從屍山血海中退伍下來的老兵,始終記得他們軍人的天職是保護老百姓,他見過太多的死亡,當年在戰場上那麼難,他都拼死活了下來,他太知道活着有多難得,多不容易了,他實在是不願見到已經逃過一死的許鳳蘭再度出事。
好死不如賴活着。
待聽許大隊長說是石澗大隊有幾個混小子,挑着簸箕去荒山偷磚瓦,夜裏大概是看到許鳳台幾人出來撒尿,給嚇到了,就傳出什麼『荒山有鬼』的鬼話。
「哪有什麼鬼?有那三個陽氣正旺的大小伙子看山,哪個鬼敢來?」大隊長說的很是篤定。
「那就好,那就好。」丁書記聽說許鳳蘭人沒事,心頭也放鬆了些,和許大隊長告別後,就回了分給石澗大隊的河灘邊上。
不過他也沒去澄清這個謠言,他此時也和許明月想到一起去了,要是真有人信了『荒山有鬼』的謠言,讓那些混小子怕了那裏,對許明月母女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別的村傳的沸沸揚揚,許家村的人卻不怎麼信,他們一大早出來,就看到許明月和許鳳蓮姐妹帶着許鳳發去山上砍草呢。
往年許鳳蓮和許鳳發只需砍家裏用的柴火就行了,今年要加上許明月母女一整個冬天的,眼看着寒冬即將到來,她們每天都是馬不停蹄的在山上砍砍砍,挑挑挑,為了獲取足夠多的食物,老太太的背簍也沒有空過,每天中午下來一簍子毛栗子,傍晚下來一簍子毛栗子,堆在屋後的柴火垛旁邊,灑上一些水,等着裏面的栗子自動脫殼,到時候栗子殼就可以用來做冬季炭盆,上面烤上毛栗子,香的很!
許明月沒死,荒山自然也不存在什麼吊死鬼。
於是到了晚上,就又有貪心不足的人,想上荒山偷東西。
其實經過昨天晚上裝鬼嚇人的事,今天晚上許鳳起他們就更興奮了,一個個的眼睛瞪像銅鈴。
許鳳起還出起了壞主意,說:「今晚我們就不吊在那了,我們吊在樹上,把繩子拉到草棚這,等到有人來了後,我們再一點一點的放下去,等他們搬磚的時候,一回頭」他說話時神態飛揚,哈哈大樂:「哈哈!把他們嚇的滴尿!」
幾人都是沒結婚的年輕人,許鳳起和許鳳發更是半大少年,說起惡作劇,那是眉飛色舞,期待不已!
許鳳台是他們中年齡最大,也稍稍沉穩些的,說:「現在大家都曉得荒山這裏有我們看着,前半夜他們估計不會來了,你們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