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改修無情道,全宗門挖心求原諒 第一卷 第9章 上不得台面的卑劣心機
四周寂靜無聲,目光全都落在宋聞辭身上,而他的視線則落在還沉穩不迫的林遙身上,
心中火氣更勝,
沉沉道:「剛剛,受刑堂弟子派人告知師傅說,心聆師妹昏迷在寒冰洞,」
「而她的衣擺上是用血寫的兩個字,」
「血參。」
砰——!
沒有絲毫準備時間,陣法被輕易破壞,
林遙自己也被震飛到樹上,
悶哼一聲,
並不算多疼,除了修行之人本身身子骨不錯,也有肩傷已好的緣故,
但現在她得裝作一副痛楚不堪的模樣,
趴在地上,枯草落於她頭,面上慌亂,無助還摻雜着些真情流露的淒涼。
「怎麼會...」
謝聞澈的煞氣越來越重,兩步過來緊掐林遙的脖子,冷聲:
「血參是你珍藏之物,當時三師弟說過,你半分猶豫都沒有就拿出,不是你害的心聆又是誰?!」
呼吸不暢,林遙只得張大嘴。
「我是心聆的親妹妹,就是平常有些矛盾,到底是血緣至親!沒有理由。」
謝言澈的手又緊了幾分,嗤笑: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往日心聆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回報她的,當別人都沒長眼睛嗎!?」
如何待她?
是兩人外出卻把她丟棄在有高階妖獸的秘境,是背地裏把她推入河中,是裝瘋下死手地用藤條抽打她,
又或者....
算了,
這些事,前世的她說到厭煩麻木,也沒人相信。
「血參雖是我的,可在三師兄臨走前我有讓檢查一番,還有,若我真的想要害姐姐,怎麼可能蠢到主動送東西給她,就該留下一些,或者自己也吃一些有毒的血參,」
「這樣,你們瞧見我也吃了,自然也就懷疑不到我頭上。」
林遙被掐得有些受不住,
試圖掰開對方的手,表情痛苦。
謝言澈和宋聞辭兩人對視,有些相信她會為了害人,不惜拿自己冒險,
因為,這才符合她一貫卑劣上不得台面的心機!
正如當初,冤枉心聆把她丟在秘境,還裝模作樣地弄出滿身傷疤,
簡直比魔族人心思還歹毒。
見人臉色越發蒼白,謝言澈甩手鬆開。
「別裝得一副要死的樣子,心聆師妹現在可是因為你,還在受刑地里痛楚不堪。」
地上的林遙低垂着頭,咳嗽不止,而凌亂的髮絲下,是她宛如死水的眼睛。
和她想的分毫不差,大師兄被煞氣縈繞,這個時候他會比平時還要多疑暴躁,加之魔族人骨子裏的流淌的,就是無利不起早,
比起輕易得來,還是受過折磨所吐露的更加真切。
至於宋聞辭,這人現在處於關心則亂,大抵是注意不到這些。
就如現在,他說:「現在雖無法指認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但血參是你的,你難辭其咎。」
嘖,真受不了,
她的這些師兄啊,從入宗的那一刻起,心就是偏的,無關什麼萬情之體,更無關旁的。
林遙把嘴裏積蓄已久的那口血整個吐出來,
再抬頭,眼中便蓄滿淚水。
她本就生得絕美,只是平日裏過分討好他人,大家不喜,因而忽略了她入宗時也是個要強的性子,
當着許多外人的面吐血落淚,實是頭一回,現場出現短暫的吸氣聲。
「遙師妹....」
宋聞辭面上出現一瞬的不忍,走過來要扶起人,只是他晚了一步,林遙已經自己撐着樹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三師兄此言差矣,血參雖是我的,但送走後我就再沒碰過,」
「所以..」
「為真正還我清白,也為姐姐,這件事,還得受刑堂的人來查。」
「呵!」
謝言澈挑眉,眼神中滿是質疑,「難不成你又想耍什麼苦肉計?能不能換個新花樣,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