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女子奇案組 茶山屍案(5):山是國舅家的
我看向張阿囡,她的身後還有她弟弟。
兩個孩子都是哭哭啼啼地看着我。
「姐姐是我們姐姐嗎」
我一時難言,摸了摸他們的頭:「你們的姐姐是在幫別人喊冤,她是好樣的!」
「啊——」兩個孩子都哭了起來,抱住了我的身體。
秦昭也憐惜地看着他們,竟是也雙目微微濕潤。
雖然他不是猛男,但也為兩個孩子落淚。
我轉頭看向那棵埋了另一副屍骨的樹,張阿福,謝謝你,讓另一副屍骨,也能重見天日。
謝謝你們能信任我。
大堂上,相關人員帶到。
屍體屍骨帶去屍房。
蘇慕白坐回師爺的小案桌,開始認真擺放紙筆。
國舅爺松鶴顏是被抬來的,在驕椅上像是暈車一樣,臉色還沒恢復。
我小聲問秦昭:「你認識嗎?」
秦昭搖搖頭:「沒印象,但他好像認識我,國舅爺的身份應該不會有錯,皇上辦中秋宴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允許寵妃的家人來參加。」
「皇上最近寵哪個?」
「我不關心。」秦昭心煩,口氣都有點沖。
提到皇上,像是翻開了他腦中最讓他心煩的部分。
宛如除了不得不盡君臣義務,其它時間,他都不想再想起那個磨人的皇上。
可以理解,就像我們牛馬不想在外面嗨的時候提老闆一樣。
狗腿的管家給他們家國舅爺聞了聞鼻煙壺,松鶴顏才緩了過來。
管家現在也老實了許多,看向我:「我們少爺可是國舅爺,不需要跪的。」
「准他坐在他的轎椅里。」我看松鶴顏也站不起來了。
松鶴顏在轎椅里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失禮了,大人。」
楚依依拉着張阿囡姐弟進入。
從通往屍房的院門裏匆匆走出了個衙役,手裏端着托盤。
托盤裏是一些碎衣和物品,已經被林嵐清洗過。
「妹妹,你看看這些衣物可是你家姐的?」我柔聲問。
張阿囡拉着弟弟走上前,看了一眼托盤裏的衣物就哭了出來,抽泣着說:「是,是的,家姐那天就穿這身衣服出去的還有這簪子這耳環啊——姐姐——」
兩個孩子哭着抱在一起,見者傷心,聞着流淚。
到此刻,正式確定第一具女屍,為張阿福。
雖然,這是大家心中已經知道的事。
但在兩個孩子認人前,大家還是心存一絲希望,希望他們的家姐,還好好活着。
我看向丁叔:「丁叔,你帶兩個孩子下去休息一下。」
丁叔點點頭,溫柔地拉起兩個孩子離開。
我看向松鶴顏:「國舅爺,請問十天前,您在何處?」
松鶴顏倒是扶着椅子站了起來,依然還是忍不住看秦昭一眼:「十天前,我在回嘉禾縣的路上,月初的時候,采了一批新茶,送去了上京,我也是三天前才回來,此事我的茶莊,船員,上京的友人,都能為我作證。」
松鶴顏語氣鎮定平緩,看見屍體時,他暈地也很自然,不像有假。
「你可認識死者張阿福?」
松鶴顏細細想了想,搖搖頭:「我不認識。」
「你茶山平日可有人巡邏?」我再問。
松鶴顏氣鬱地看向管家。
那管家也是擅長察言觀色,立刻跪下:「大人,小人是茶莊的管家李成,平日卻有人巡邏茶山,但也主要是在茶山那裏,防止有人來偷茶,我家爺的茶山廣闊,這後山確實平日很少會去巡邏,爺!我是真不知道有人會那麼大膽子,敢在我們茶山埋屍啊!」
管家說到後面急了,這是怕主人責怪的急。
松鶴顏擰擰眉,看向我:「大人,或許正因為無人敢私闖我的茶山,才有人敢將屍體埋於我家茶山。」
這松鶴顏還是精明的。
平民對權貴的順從與敬畏幾乎快刻進骨子裏去。
即便松鶴顏的茶山沒有圍起來,這裏的老百姓也不敢隨意靠近。
就像他們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