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70章該收網的時候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想來有人該等着急了。」
凌辰逸沒有明說,蕭淵又怎會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人是指誰。
他冷笑了一聲,攥着杯盞的指骨冰冷發白。
就暫且讓那女人心心念念幾日,他就不信等張家姐妹進京,她還能對那書生如此矢志不渝,情深幾許。
心中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若是她就那麼執拗,縱使知曉也非嫁那書生不可呢?」
一股怒火如烈火中加了乾柴,蹭一下撩起,蕭淵整個人都快氣瘋了,手中茶盞摔在了地上。
「她若是敢,我就敢殺了那書生。」
凌辰逸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地上突然被摔碎了的茶盞,又抬頭看向自言自語的蕭淵。
「你怎麼了?」
蕭淵這才堪堪回神,「沒什麼。」
凌辰逸自然聽到了他方才的話,急聲勸解,「你可別衝動,有康莊大道不走,去行極端之事。」
沈安安說不準真會找他拼命的,可不就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蕭淵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我心中有數。」
那道聲音,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不願提及相信的恐慌。
那個女人雖犟,卻並不算蠢,想來不會死不悔改的。
而此時,他心中死不悔改的沈安安正趴在窗欞口發呆。
距離大哥說的十日之期已經過去三日了,城中風平浪靜,就好似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姑娘,大公子每日都在查這事兒,您就不要擔心了。」墨香給她披上大氅,生怕給她凍着。
距離年關就只有一月半了,天氣冷的很,尤其是夜裏,有水的地方全結了冰。
沈安安攏了攏大氅,毛茸茸的領口中只露出了一張艷麗的小臉,被冷風吹的微微有些發紅。
她擔心的何止這一樁,而是有一件又一件的小事重疊在一起,那種失控感讓她夜不能寐,心緒煩亂。
「大哥這些日子很忙嗎?」
墨香想了想說,「應該吧,反正整日都早出晚歸的,極少見着人。」
沈安安點了點頭。
突然察覺出有哪裏不對,若是有了眉目,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才是,若是沒有結果,大哥又如何信誓旦旦十日之內,張業揚一定會沒事。
除非他所見到的不該看到的事兒,在這十日內會有結果。
可如今風平浪靜,並沒有任何即將發生什麼大事的徵兆。
沈安安眉頭緊蹙,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
「姑娘,時辰不早了,還是早早歇下吧。」墨香又一次上前提醒,沈安安長舒了口氣,終於離開了窗欞。
時間一日日過去,轉眼距離十日之期只剩了三日不到,沈安安猶疑了片刻,掌燈時分,去了沈長赫的院裏。
「姑娘,您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小廝有些意外。
沈安安看了眼他擋着院門不動的身子,眉頭挑了挑,「大哥院子裏有客人?」
小廝點了點頭,左右環顧幾眼後壓低了聲音說,「二皇子妃母家的人來尋大公子有事。」
沈安安一愣。
沈府同朝中黨派都少有牽連,二皇子妃的母家來尋大哥做什麼。
她側頭朝院中看了一眼,正巧沈長赫書房的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面容在琉璃盞映照下忽明忽暗,明顯神情不佳。
走出院門口時,沈安安依照禮節福了福身,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抬步走了,神情說不出的陰鬱。
沈安安眉梢一挑,這是交談很不愉快啊?
她抬步走進了院子,直接進了書房。
沈長赫坐在書案後,瞧見她進來有幾分愕然,旋即吩咐小廝上茶。
沈安安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狀若無意問,「方才離開那位大人好像是二皇子妃的長兄吧?」
沈長赫頓了頓,半晌輕應了一聲。
「我瞧他出去時,臉色不是很好?」
「嗯。」又是一聲輕應,沈長赫明顯不想就這個話題深談,沈安安也就不再問了。
「十日之期就快到了,那邊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