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二十分鐘澡，上了四次廁所。」

    顧習搓搓小頭髮，「邊吃邊拉，說的就是你。」

    小腦袋一轉，嘴巴一癟。

    「說你呢，顧辛，天天吃吃拉拉。」顧習把話鋒對準顧辛。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絕對不是可愛寶寶的錯。」

    顧齊把毛巾遞過，顧辛接下，「齊哥，你等會和我們一塊玩遊戲。」

    「我。」顧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我什麼我。」顧習搶話說，「聽我的，現在是我的保鏢。」

    「冰箱裏有芒果，你榨四杯芒果汁，哦不，三杯吧，伊伊不能喝，她只能喝奶。」

    「哼。」小手叉腰，奶瓶掉了，啪嗒一下，小表情瞬間變成害怕，恐懼。

    顧習趕緊撿起來，安撫小糰子，「沒事，我們沒事，是不是太響了？嚇到伊伊了。」

    「哥哥抱抱親親。」顧習坐在沙發上，哄着小糰子。

    小糰子啪嗒啪嗒掉眼淚，不嚎，就哭着。

    「不哭不哭，都怪哥哥沒有接住伊伊的奶瓶。」

    汪汪湊過去，蹭蹭小腳。

    都怪那家人，有次小狼寶沒拿住碗，那個壞女人指着小狼寶罵了一小時。

    顧辛蹭蹭小臉，「沒事，都是哥哥的錯。」

    小眼淚吧嗒吧嗒的。

    「家裏有好多好多奶瓶，伊伊可以隨便摔，沒事，哥哥親一口。」顧辛吧唧一大口。

    小眼淚停下，呆呆看顧辛。

    顧辛心抽抽的疼，「伊伊不哭哭。」

    二十分鐘，伊伊心情平復下來。

    顧辛端着裝着葡萄，小番茄，芒果的玻璃小碗出來。

    「噔噔噔，這是給哪個寶寶的果果？」

    小手興奮的指着自己，「伊伊，伊伊。」

    「對，給伊伊小寶貝的果果碗。」

    「來，大口吃，吃完就沒了。」

    小腦袋抬起，有些懵懵的，好像不對勁，但小小的腦袋不懂的事太多了，抓一個葡萄慢慢吃。

    顧辛鬆口氣，「能吃就好，就怕什麼都吃不下。」

    顧齊一口悶掉芒果汁，坐在一旁無所事事。

    顧習撥弄小腳，戳戳，小腳動動，戳戳，小腳動動。

    眼裏只有果果，根本不在乎其他的，至於哥哥的手欠，奶糰子大方表示，隨便戳。

    「嘀嘀嘀。」

    顧習接過電話，「喂，漾漾爸爸，噢，來我們這裏住幾天。」

    「好啊!當然可以，把漾漾送過來吧，我們都在家。」

    「沈漾要來？」

    「嗯。」顧習戳戳小臉，「漾漾哥哥陪伊伊玩。」

    「嗯。」小嘴含糊不清應一聲，小小腦袋只有果果。

    「貪吃包。」顧習抓住小手，往嘴裏送了一個葡萄。

    小嘴撅起，捧着果果碗往旁邊縮去，生怕顧習再吃。

    顧習點點小鼻子，「貪吃包，哥哥不和你搶。」

    「哥，我讓人收拾房間。」

    「嗯，快去。」

    「不用，我去吧。」顧齊站起來。

    「坐下，你去幹什麼，坐着玩。」

    顧辛按着顧齊坐下，「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保姆，安心坐着。」

    顧習扯一下小腳，見小腳往內縮，滿意道，「對，不用伺候我們，該吃吃該喝喝。」

    「哥的意思，你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不用，我可以回去，明早來。」

    顧習揉揉額頭，瞥見奶團頭上的小碎毛，扒拉一下，心裏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