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年：我啥也沒幹，我腰傷着了？

    我腰怎麼傷着的?我咋不知道哩?

    他有些懵逼地看向齊小娟。

    媳婦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

    還這麼一臉淡定，膽大了哈。

    但為了維護齊小娟的面子，余大年憋着心頭疑問，沒吱聲。

    不能拆穿她的謊言，他娘要是知道齊小娟撒謊了，肯定要鬧翻天，今晚自己別想睡了。

    於是，余大年配合地打起了呼嚕。

    聽到裏面的呼嚕聲很大還很有節奏，杜大娘才不再問話了。

    喃喃自語，「年紀輕輕的， 咋這麼不經累呢。」

    不會是虛了吧？

    但兒子今天回來非但沒瘦，看着比三個月前上戰場時還壯實了不少，說是在前線天天有肉吃。

    不應該虛啊。

    她想不通，隔着門壓低了聲提醒齊小娟。

    「小娟，一會兒大年睡夠了，你們抓緊生孩子。」

    「年紀輕才好生，生的娃才健康。」

    被催生已經夠煩了，現在還被盯梢，齊小娟聽着都要氣笑了。

    兩人還年輕，生兒子也不差這一晚吧？

    肖冬梅說偶爾發癲，別人也怕。

    她決定試一試，當一回顛婆。

    齊小娟霍地從被窩裏坐起來，大聲問一門之隔的婆婆。

    「娘，你要是不放心， 你進來把大年喊醒，你坐這屋裏親眼看我們怎麼生兒子得了!」

    「哪有婆婆聽牆角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明天我就問問家屬院其他嫂子，她們家有沒有這樣的婆婆，管天管地管到兒媳床上了！」

    「文不文明，禮不禮貌?!」

    這聲音夠大的。

    余大年嚇得趕緊把臉盆拿開，人也翻過來，伸手捂住她嘴。

    杜大娘也怕隔壁肖冬梅聽到了，忙道：「我就提一嘴，小娟，你別往心裏去，一會把萍萍吵醒了。」

    「你們累了就睡吧，我……我也回屋睡了。」

    聽到他娘的腳步聲走遠，關房屋門聲，余大年才放開手，沒想到齊小娟張口咬了上來。

    直接咬他胳膊上。

    還是真咬，痛感明顯。

    「嘶……小娟，我記得你不是屬狗的吧？」

    余大年心情複雜地看齊小娟這報復性動作。

    女人的眼神含着憤恨，盛着淚光。

    他知道齊小娟受委屈了，心裏有些歉疚。

    但剛才惹她不高興的是自己的親娘，他能怎麼辦？

    「哼，你們都欺負我，我再不反抗，我就被壓迫死了!」齊小娟含淚哽咽道，「如果生不出兒子，你是不是要換媳婦了?」

    「小娟，我可沒欺負你，剛才還配合你撒謊了，再說，我沒着急生兒子，那只是娘的意思。」

    余大年習慣性站他媽的角度思考問題。

    「娘年紀大了，怕看不着我們的兒子出生人就沒了，所以才着急，你別和她置氣。」

    「你放心，哪怕下一胎你生的還是女兒，我也不換媳婦，我余大年保證，一輩子不會換了你。」

    雖然他態度良好，但齊小娟並不滿意。

    「這是生兒子的事嗎？是你媽不尊重我和你，當娘的聽牆角，你不覺得是侮辱你啊?」

    「剛才你要是開門出去說你媽一句，我保證比我說管十句。」

    「就因為你這個丈夫不維護我的面子，你娘才得寸進尺。」

    余大年：「我白天見你們婆媳關係還挺和諧的，你犯不着為了晚上這事記仇啊，明天我好好和娘說，你別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