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變了心，我就把你甩了。

    蕭瀾淵聽到傅昭寧這句話，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真是拿她沒辦法啊，因為這個威脅，對他來說真的十分有威力。

    「我不問了。」

    他是真不想在她喝醉的時候趁虛而入。

    不過，他不想聽，傅昭寧卻一直記着他剛才問的那個問題。

    他問她對唐無倦是什麼感覺。她要回答的話，總得先有些鋪墊的，否則她莫名其妙就十分信任唐無倦？莫名就覺得他親切？

    那他就不會多想嗎？

    傅昭寧雖然有醉意，但也知道蕭瀾淵這個時候會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他潛意識裏還是有些在意唐無倦的。

    她不能迴避這個問題。

    「你以前不是也好奇過我的醫術是怎麼學會的？」傅昭寧問。

    「嗯？」

    蕭瀾淵沒想到她又轉到醫術這件事上來了，難道說她的師父真是唐無倦的叔父？

    「其實，我以前有個奇遇，人在昭國，但又好像被抽了一魂去了另外一個國家，在那裏我也度過了另外一個，短暫的一生。」

    傅昭寧的聲音很輕，但因為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幾乎是在他耳邊說的話，所以蕭瀾淵還是聽清楚了的。

    他愣住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可能。

    應該說，他想也想不到。

    「那個地方，醫術比這裏要高超太多，發展得極好了，有各種這裏的人絕對想不到的醫學儀器，設備，所以，我是在那裏學的醫術，所以，我的醫術是超出這裏幾乎所有大夫的。」

    傅昭寧用這麼一個說法，是以前考慮過的，她覺得南柯一夢，或者這樣的說法，比較容易讓蕭瀾淵接受，聽得進去。

    「有時候想起來，像是夢一樣。但有時候，又覺得異常清晰真實，至少我所學的那些，都是真的，也從未忘過。」

    蕭瀾淵聽着她輕聲說着，一時不敢插話。

    因為他有些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插話，她說的，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恍然一夢，像是過了另一世。但是所學的本事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夢裏的人，也都記得嗎？

    「我在那裏，是個醫生，也就是大夫，而且，也是個頗有名氣的大夫，我在那裏的醫術也是很好的。而我那個時候，有一個從未蒙面的朋友，你可以理解為書信往來，他也是個病人，所剩的日子不多，問了我不少病情相關的問題。」

    傅昭寧說到這裏，蕭瀾淵才開了口。

    「這個，長得像唐無倦？」

    「我沒有見過，不是跟你說了嘛，素未蒙面。但是，他也叫唐無倦，而且性格什麼的，都跟現在這個唐無倦一樣。是不是很神奇？在幽清峰我剛見唐無倦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對我好像也有這種熟悉感。」

    嗯，他想起來了。

    唐無倦對傅昭寧的信任感和親切感也是來得莫名其妙的。

    他對別人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在那邊，也是叫這個名字。所以我猜測，唐無倦也做過那樣的夢，他的夢，是連接我那一個夢的，他夢裏的世界，跟我夢裏的世界，是同一個。也就是說，夢裏，他就是那個病重的人，而他認識的名醫傅昭寧，就是我。」

    蕭瀾淵努力地聽明白了。

    「你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一直密切來往？」

    「什麼密切啊，通信都不密切，應該是那種算是能夠好好討論的朋友吧，因為在那邊，他知道我的身份，對我這樣的身份就已經有了一種本能的信任。那個時候，我也在研究他那個病情，可以說，我可能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機會了。」

    「就像你現在是唐無玥活下去的機會。」蕭瀾淵明白了。

    所以，病人對這樣的大夫，肯定是有特別的信任和依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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