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吳陽眼前的昏暗如同深淵的籠罩，他摸索着撐起身子。

    「已然甦醒？」

    耳邊響起伊貝爾低沉而神秘的聲音。

    穿越次元法術過後，人們常陷入長久的昏睡，肉體無力承受剎那間超越常識的穿梭。

    伊貝爾憑超凡防禦力最先清醒；吳陽得益於大長老賦予的「武魂鑄煉」，體質強化，緊隨其後睜開雙眸。

    吳陽四下探視，問：「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伊貝爾輕輕搖頭，「尚未勘查清楚，可能正值深夜。等人醒了再說吧，這處太過幽暗。」

    吳陽微微點頭，默許了這個提議。

    此境猶如深淵之口，毫光不透，令人膽戰心驚。

    他檢視自身物品，振動力源依然安穩掛於腰畔——因其名奇特，吳陽自顧自地命名為「雷霆之劍」。

    看來，取名並非他擅長的事。

    目光轉到李斯特身邊，那份文檔安靜地躺在那裏，如其所攜。

    吳陽微微一笑，轉過頭對伊貝爾道：「伊貝爾，你覺得李斯特隊長的腦袋怎麼運轉的？放棄珍貴財物，卻鍾情這些書卷……莫非，他是個被軍隊束縛的學究？」

    伊貝爾悄然來到吳陽面前，耳語般輕咬他耳邊：「這話僅限你我知曉，勿傳他人。」

    「……為什麼，你神神秘秘的？」

    伊貝爾輕語：「自蘑菇人的領地回返，監察署的同僚在閒談時……不，應當是午後的茶歇時間聊起此事。關於李斯特隊長，我們的事務多有交錯，有同僚頗為了解，然而……評價兩極。」

    吳陽微微轉動腦袋：「說來聽聽？」

    「有人讚揚他盡忠職守，謙遜熱心，是防守軍中容易共事之人；也有說他阿諛奉承，時常討好上司。」

    吳陽嘲諷一哼，「有何大不了，有上司我就會上眼藥。你會不對城主或者監察官上眼藥？」

    「我……我當然不會啊！我是羅蘭家族之人，我的那……只是誠意待人，不叫拍馬屁！」

    伊貝爾側過了臉去！

    吳陽一聲冷笑，不語了。

    伊貝爾續道：「李斯特隊長，實在不簡單。你是否還記得解圍之戰？當時多虧隊長穩定了局勢，如果不是他領導防守軍殊死抵抗，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功勞歸屬，伊貝爾輕舔舌尖，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愕。

    「但在論功行賞時，李斯特隊長並未獨享最高榮譽，那份榮耀居然歸給了一個小小的隊長。你我同僚提及此事，都感到不公！」

    吳陽微頷首，疑惑地問：「是有後台？那個隊長背後有什麼厲害人物扶持？」

    「不，豈能是這般？」

    伊貝爾掃了李斯特一眼，隨即壓低了聲音。

    「李斯特隊長帶着這些文獻，必定想獻給兵部。你或許不知，煉金傀儡一直是國家的戰略武器，尤其是阿比蓋爾的終極傀儡，那是所有國家夢想擁有的瑰寶！若是他獻上這資料，晉升三級武職易如反掌！」

    「三級晉升？只靠這些碎片殘卷？」

    吳陽聲音漸漲，發出質問。

    「碎片殘卷？」

    伊貝爾提高了音調，反問回去。

    聽完伊貝爾的一番解析，吳陽才明白了這份文檔的真正價值。

    伊貝爾最後補充道：「吳陽，即便你的常識匱乏，應該不至於這樣。怎麼連這些都理解不了？你是深山中的隱士嗎？這幾卷資料，可是顛覆國勢格局的關鍵！」

    "如此力量......"

    "啊......"

    伊貝爾嘆了口氣。

    "跟你解釋不明，說說戰場法則——軍隊與煉金傀儡並肩作戰，肉身交鋒，傀儡爭鋒。人勝，並不代表全勝；傀儡得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