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四皇子從揚春郡帶回來的那個廚子，應該就是我大哥。」

    林力不太願意慕水欣知道自己不光彩的往事，就一句話帶過去了。

    「你敢這麼肯定，是不是因為『魚香茄夾』那道菜？」

    「沒錯。大哥和三哥潛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們深居簡出，只能研究做飯什麼的。那種苦味調料就是他倆那段時間共同研究出來的。」

    「如果那個廚子真的是你大哥的話……」方均眼睛一亮。

    「我們除了自己在皇宮尋找線索之外，還能詢問我大哥，皇宮那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慕水欣聽到這裏，也是喜道：「你大哥是宮裏的人，應該多少知道內幕。」

    「我這位大哥同二哥不同，人比較善良，有正義感，當初成為江洋……也是迫不得已。我只要詢問，他會告訴我們實情的。」

    方均走來走去，思索了半晌，才再次開口道：「到了夜晚，我們再行動。」

    「好！」慕水欣和林力都同意了。

    臨近午夜，方均正在修煉，客房窗戶里突然鑽進來一個黑衣人，正是林力。

    「方公子！」

    「林叔，你把這件隱身衣穿上之後，除非遇到築基及更高階的修士，否則別人是無法發現你的。」

    林力接過隱身衣，試了試，大喜。

    「方公子，等我好消息！」

    「嗯。」

    林力剛走沒多久，慕水欣敲門進來。

    「林力走了？他的客房可沒有任何動靜。」

    「他以前可是……別擔心，這事他駕輕就熟，不用擔心。」

    慕水欣沒有走，而是在這裏和方均一起修煉，等待林力的回來。

    過了一會兒，窗外傳來動靜，緊接着一身黑衣的林力出現在方均面前。

    他身邊還帶着一個人。

    這人是個光頭，五十多歲的樣子，慈眉善目，面白無須，身材有些虛腫，渾身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調味料氣味。

    「方公子，慕師姐，這位就是四皇子口中的那位廚子，也是我的大哥，陳聯生。」

    方均和慕水欣目瞪口呆。

    他們沒想到，林力竟然把這位廚子、他的大哥直接帶到仙人宮裏面。

    方均看着林力高大的體型，又想起記憶中那幾位蒙面人的彪悍氣質，很難想像，眼前這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陳聯生，竟然曾經是這些人的老大。

    「陳叔，你好。」

    「方公子，您是仙師，喊『陳叔』，我愧不敢當。」

    方均有些納悶，陳聯生的聲音似乎有些尖銳，又看看他面白無須、身材虛腫的樣子，心裏有一種不好的猜測。

    他還看到，林力看着自己這位大哥，臉色也不大好看。

    「方公子，你有話儘管問。我敢保證，我大哥說的絕對可靠。」林力說道。

    「不錯，方公子，您是我四弟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您儘管問。」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問的是，前幾天來自青陽門的一個叫趙若嵐的女子有沒有來皇宮？」

    「叫什麼名字我不清楚，但確實有一名青陽門的女弟子，據說相貌出眾。」

    「啊？」慕水欣差點叫了出來。

    「四月四日那天下午，宮裏有人看到七公主和那名青陽門女弟子從嘉福門進來，然後進了射殿，就再也沒出來過。」

    「射殿？我們現在就去！」

    方均記得白天路過射殿的。

    從典膳廚往北走，穿過宜春宮門，路過宜春宮往西北方向走一會兒，就到了射殿。

    「方公子請慢。」陳聯生搖頭道，「射殿這個時間還有人巡邏，晚一個時辰去比較好。」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