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他怎麼也沒想到，顛覆人圈的戰爭，起因竟然這麼兒戲。

    「你知道那是前紀元高文明帝國皇后的女兒，是神靈的子嗣，為什麼不提醒那些萬族的科研人員？」林善看向亞當。

    [如果我提醒了，會怎麼樣？]亞當問。

    「萬族就不會動那些屍體，沒有了帝國皇后的幫助，人圈的戰爭可能會改寫。」

    [正如你所說的，戰爭的走向和結果將會被改寫，就因為我提了一嘴，就改寫了這片星系的歷史，我不是這個時代的生靈，這其中的因果，足以壓垮我。]

    聽了亞當的解釋，林善陷入沉默。

    「那你為什麼現在說給我聽？」

    [我存在的使命是，在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儘量的維護萬族火種，我認為你們需要知道真相，不僅你知道，倖存下來的那些研究員也全都知道真相，可惜他們已經死了，現在人圈唯一知道真相的應該只有你一個，你打算怎麼辦？]亞當好奇的問道。

    「那什麼帝國皇后不會找我麻煩吧？」

    [祂和我一樣，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辦法直接找你麻煩，但是暗地裏會不會動手腳就不一定了。]亞當微笑道。

    「你是故意讓那帝國皇后找上我的？為什麼？」林善看向亞當。

    兩次過來，亞當都讓他去清理『別離花』，這不擺明了想讓那皇后惦記上他嗎。

    亞當沒有回答林善的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上個紀元，祂還是小女孩的時候誤入了空間站，我和祂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人這種生物，都是會改變的。」

    「這和我問的問題有什麼聯繫嗎？」林善皺眉。

    [沒有聯繫，只是突然想起來了，有些感慨。]亞當用手杵着下巴，看向林善。

    眼中有無數的數據在流動。

    半響後，它緩緩道：

    [諸天萬界，不管是以前的盤古宇宙還是現在的灰霧宇宙，都有一個本質，這是任何生靈，都無法坑距的力量，因為這個本質在，諸天萬界才能夠存在。]

    [這本質，名為『平衡』。]

    [萬事萬物，都是有對立面的，黑白、陰陽、人神、強弱。]

    [黑和白，互為對立，陰和陽，互為對立，人和神互為對立，強和弱互為對立。]

    [你怎麼看這句話？]亞當饒有興致的看向林善。

    林善不假思索的回道，「你是想說，人神、強弱，和陰陽、黑白一樣，本質上是對等的。」

    [聰明。]亞當讚嘆一聲。

    「恕我不太認同。」林善搖了搖頭，「或者你說的對等，不是我理解的那個對等。」

    [你就當成是克制關係，以後遇到一些無法處理的問題，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記住，任何東西，都有對立的一面。]

    [我舉個例子，萬靈的怨念，如果匯聚的足夠多，連神都可以殺死，而怨念就來自於『平衡』，如果沒有這種平衡，灰霧宇宙早就亂成一鍋粥。]

    「你的意思是，萬靈產生的怨念，是人和神對等的象徵，但是，萬億人的怨念也殺不死一尊神靈，萬億比一，這怎麼對等。」林善不假思索的反駁。

    [如果你換個角度就會發現，萬億人中，成神的只有一個人，那這一人，能不能和萬億人對等？]

    林善若有所思，好像捕捉了一些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而後盯着亞當，不明白它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雖然你說了很多，我也大概能理解一些，但這些和那帝國皇后有什麼關係嗎，你不會是想讓我找能克制帝國皇后的東西吧？」

    [到此為止吧。]亞當擺了擺手，道：「你只要記住我說的就行，或許有一天用到了也不一定，月台那邊快改造好了，『逐火』那些生靈已經將空間站包圍了，接下來幫我調整空間站的坐標。]

    「說了這麼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