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身上有一個手機，一把槍，至於證件什麼的都沒有，對於一個正經的殺手來說，這是一定會有的職業素養。

    溫一也一樣，他也不帶證件，幹這種事，搞不好哪天就沒了，難道要讓對方拿着證件找自己的家人報仇？

    把槍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這是一把改裝的P22手槍，槍如其名.22口徑，槍管沒有改裝，但套筒槍機槍架都改過，彈夾加寬了，溫一量了一下。

    「.22X60??????」

    彈殼很短，但彈頭很長，類似於水下步槍那種，但這子彈更細，殺傷力幾乎為零。

    可即便這樣，這個殺手還是用了，那說明什麼？只有一種可能，彈頭淬毒了。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子彈的大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幹掉目標，減小子彈口徑淬毒顯然是一個好方法，不過這種方法一般的殺手無法完成，就光是改槍這一點一般人就搞不定，更別說改的這麼精緻了。

    至於手機，沒有鎖屏密碼，一款努比亞虹魔遊戲手機，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文件管理器，還上鎖了。

    溫一眉頭一挑，這人應該就是麥克勞文說的那個殺手了，和他一樣來自暗夜精靈。

    溫一用衛衣擦掉了手槍和手機上的指紋，將手機和手槍全都扔在了角落裏，隨即轉身就走。

    等他再次繞了一大圈回到皇后區克拉拉家裏的時候，克拉拉已經回來了。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

    「有些事耽誤了，除了你，我想沒人能夠處理我臉上的妝容。」

    走進房子，溫一坐在了沙發上，想了一下，這個位置他這幾天跑了兩趟，如果出事，克拉拉極有可能受到影響，等拿到佣金之後不如在紐約買個房子？

    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已經和麥克勞文說好了，拿到佣金之後第一時間恐怕就要買實驗器材，先把蟲生真菌弄出來，完成任務，否則他可能就要成為第一個被幫派追殺的殺手了。

    「你看起來有心事。」

    克拉拉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衛衣，頭髮也變成了黑色，臉上畫着棕黃色的妝容，這種膚色很接近亞太人，而且她還帶了黑色的美瞳，畫上了亞太女孩最喜歡的眼線，總之看起來就像是初戀。

    房間裏沒有開燈，但是陽台的窗戶是打開的，昏黃的路燈光芒透過陽台的窗戶照射進了房間，映照在克拉拉的臉上，溫一覺得這一瞬間自己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再次見到了自己曾經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孩。

    當一個女人願意為你做出改變時，那她一定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溫一忽然覺得自己內心的那道枷鎖被解開了，暖光下的克拉拉逐漸清晰起來，變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逐漸被他的大腦記住，儲存在了最深處。

    「沒什麼。」

    笑着說了一句，溫一走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裏面放着一個便攜式浴桶，裏面裝滿了水，但溫一知道，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水。

    溫一脫掉衣服，進了浴桶，他全身除了腹部以下，大腿以上，其他的位置全部都被塗黑了，尤其是手肘，指節部分，因為需要關節活動，所以使用的膠水粘的很牢固。

    足足搓了兩個小時，溫一才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洗掉。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克拉拉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條腿在地上，一條腿在床上，光着腳，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藍色牛仔褲已經被脫掉了，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底褲。

    溫一不喜歡開空頭支票，更不喜歡被開空頭支票。

    他不會許諾什麼大富大貴，他只會去做，輕輕一笑，溫一小心翼翼的把克拉拉抱到了床上，拉過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之後，走出了公寓。

    又是深夜了。

    溫一已經超過三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了，他很困，但現在還不能睡，至少先把錢拿到手。

    走到一家酒吧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波士頓。

    紐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