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林伊人蹲在宗祠中心的塔邊扒拉着薯片啃，目光時不時落在幾步遠的前方。

    那裏，莫長生和沈清川還摁着賀問在審問着副本、族譜相關的事情。

    她沒控制好力量消耗太大，有些餓就蹲一邊，邊看邊啃薯片了。

    真慘......

    林伊人想着，嘴裏咔嚓咔嚓聲不斷。

    其實總覺得還是喝血恢復快，但她害怕失控，那邊兩個也不可能讓她喝。幸好食物也能勉強彌補一些飢餓感。

    「我......我向上面申請，放你們離開副本。」賀問聲音比之以前嘶啞了許多，終於還是扛不住選擇服軟，提出一個他自認為相當可以的建議。

    可惜，面前這兩個玩家壓根不在乎這個。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哈，你怎麼想的？」莫長生都快笑出聲了。

    「拜託，我們完全可以崩了副本離開，還需要你幫忙？」莫長生拍了拍他的臉：「乖乖的，把我們想知道的都回答了，我們乾脆點送你走。」

    折騰這一會，她們還算是確定了一些事。

    這賀家族譜和賀問的確是這個副本的核心，也就是說不管是破壞還是吞噬，都能達到崩副本的目的。

    這下，她們才算是吃了定心丸，放心搞賀問了。

    「之前，我們在循環里殺了你那麼多次都沒用，那裏面的你是類似分身這種東西吧？」莫長生見他軟硬不吃的，索性自己推。

    「我們三個從循環里出來，分別落在將軍府不同的地方，但除了你就沒見到其他鬼了。」

    「都被你收在這裏面了吧。」莫長生晃了晃手中的族譜：「包括那些記錄在上面的賀家歷代英靈。」

    「說起來，好歹你也是掌控者，怎麼在循環里到了一定時間反而被裏面的所有鬼屠殺？」

    莫長生注意到，說到這時賀問的神態明顯不對了，甚至劇烈反抗着就要爬過來撲向她。

    卻被沈清川踩在地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黑刀在他身上劃了幾下甚至沒破開皮膚就失去了力氣癱軟在地。

    莫長生看了眼沈清川時不時在賀問身上劃拉幾下的黑刀，還是蠻好奇的。

    她記得第一次和沈清川打架的時候，就是這把黑刀輕易破開了護在她身上的黑霧。

    雖然當時她的力量本身就微弱，但也不是普通器具可以隨意破開傷害的......

    她也沒想太久，又把注意力放在賀問身上。

    「你可是掌控着族譜的人。存放在裏面的鬼講道理都該叫你一聲主子，卻一個對你尊重的都沒有。在你背後任意詆毀謾罵且厭惡，到每次循環將近結束你不死就化為惡鬼屠殺你。」

    「誰家主子混的這麼慘的。」莫長生漫不經心的說：「除非......故意的。」

    「賀問，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仇啊。」莫長生手持族譜敲了敲賀問的頭。

    這時候賀問卻不吱聲了，也不反抗，頭埋在地上一言不發。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沉默好一會，他似乎是放棄掙扎認命了，整個人如同卸了力般趴着。

    莫長生盯着他後腦勺看了好一會，撇了撇嘴：「沒意思。」

    不好玩。

    她站起身走到林伊人身邊，隨手拿過小姑娘剛拿出來打開的可樂喝了一大口，心情愉快了許多。

    「長生。」林伊人鬱悶的咕噥一聲，又拿出來兩瓶新的，其中一瓶遞給了同樣走過來的沈清川。

    沈清川竟也沒拒絕，隨手接過了。

    林伊人看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的賀問：「不問了？那我們要出去了？」

    副本的謎底都還沒完全揭開吶。

    雖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