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呵呵，老朽不是自誇，坦白說，整個神殿，除了terence的房間外，其他地方哪裏有監控，哪裏沒有，哪裏是監控死角，你問我，怕才是問對了人呢！」

    他能在神殿，在大長老一派人的打壓，在其他幾脈人有意無意的排擠中，完好無損的活到現在，自然是要有些本事的。而這樣的打壓和排擠，也讓他從另一方面得到了受益。

    他就像個透明人，這些年越發學會了控制自己的存在感，將那種外漏的氣勢漸漸收斂，將自己的存在感降的極低。他每天都「閒來無事」的在神殿裏瞎逛盪，也就在這眾人未曾察覺之時，他發現了神殿裏的許多秘密，也在每日反覆的觀察中，將神殿的安全系統掌握到了極致。

    所以如今，他才敢堂而皇之的翻牆過來找薄景菡。

    為的不是別的，而是——

    「你來找我，不會只是和我說說你這些年來的『豐功偉績』吧？」

    挑眉，薄景菡似乎已經洞悉了，他來找自己的意圖。

    而她恰巧也需要他的這個……意圖！

    不過，她並沒有當面說破，而是用一種極為玩味的口吻，略帶挑釁的譏諷着他。

    那言辭，幾乎刺痛了他。

    五長老聞言眯了眯眼睛，想到了這些年的恥辱，他不由自主的在暗處緊握拳頭，和往日一樣，將所有情緒極好的掩飾住，只露出和善的一抹標準的交際式笑容，抬眸看向薄景菡，道：「薄小姐，老朽想和你做一筆交易。達成的話，老朽奉你為主，用老朽殘餘的這幾年性命，效忠於你。老朽聽說，薄小姐是個生意人，我想你若是個合格的生意人，應該不會拒絕這筆買賣的。畢竟，它很划算，不需要薄小姐付出太多，就能換來讓你意想不到的利益！」

    「唔，你倒是把我調查的很清楚……」

    微妙的一頓，薄景菡眯起那雙狐狸似的眼睛，暗藏狡黠的笑着。

    昏暗的光影下，她抬頭看向五長老的方向。雖然看不見，她卻依舊眯着眼睛，探究似的盯着他。凝視許久，方才閉了閉眼睛，垂下頭，低低的嘆了口氣兒。指尖無意識地輕叩着扶手，低語：「你說得對，我是個生意人，也正因此，我更知道什麼是划得來，什麼是划不來。你也說了，若是交易達成，你奉我為主，用你殘餘的幾年性命。呵呵……幾年？這個詞很微妙啊，你說的幾年，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你給了我一個莫須有的答案，怕是只有天，才會知道，你這個幾年對我來說是否劃的來了！」

    夜色中，五長老的臉色微微一沉。

    但他也聽出了薄景菡話中並無明確的拒絕之意，當即再度開口：「薄小姐——」

    「我沒有利用老頭子的習慣，你那幾年啊，還是為自己活吧，我看不上。至於交易嗎……」耐人尋味的一笑，薄景菡收斂起懶散的模樣，正了聲調，冷冷的說：「交易換我來提。現在，五長老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想翻身，還是想毀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