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上古之威？你確定？」莫凡有些不信。

    那漆黑洪流的力量，可是超.級恐怖的。若非『界令印記』，他恐怕已經——

    「自然確定。若非如此，這方『上古世界』又豈能遺存至今？」

    見馬季如此肯定，莫凡便沒有繼續追問。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復上古之威，那漆黑洪流的威力，恐怖，是肯定的。

    「你們是如何避過『劫滅洪流』，收取『天青聖璞玉』的？」莫凡詢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此前，他探索的7顆星辰，除了第1顆星辰外，在第3、第6顆星辰上，也遇到了陣法，並且在破陣而出後，同樣也見到了如山般大小的『天青聖璞玉』。

    但，鑑於在第1顆星辰上所遭遇的『致命危機』，兩座如山般『天青聖璞玉』，他都只切割了上半部分，收入囊中。而剩下的，為了保險起見，直接放棄了。

    「這——」面對這個問題，馬季卻是露出了猶豫之色。

    「怎麼？」

    見莫凡皺眉，馬季不敢再遲疑，當即道：「儘管『劫滅洪流』不復上古之威，也依然不是我等所能抵擋的。所以——所以，只能利用一些辦法——轉移兇險。」

    「一些辦法？說得如此含糊，可是想糊弄本道？」莫凡眉頭再皺，聲音微冷，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見他如此，馬季心中不由苦嘆，隨即只得一咬牙，道：「我等發現，只有直接出手收取『天青聖璞玉』的人，才會被『劫滅洪流』『盯上』，從而湮滅。」

    「而從出手收取，到被湮滅，這並不是同時發生的。趁着，這其中的間隙，便可從對方手中，十分安全的獲取到『天青聖璞玉』。」

    說起來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絕對不容易。

    首先得有人甘願做餌，甘願犧牲。

    另外，還要這甘願做餌者，心甘情願將所收取的『天青聖璞玉』交出來。

    若是不交出來，那『天青聖璞玉』便會隨其死亡，而湮沒於其隨之崩潰的『獨.立天地』。

    這世間，或許有為某種『情』，而甘願為別人而犧牲自己的。

    但，為了一些身外寶物，而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這實在有些不大可能。

    不說別人，反正莫凡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如此的。

    當然，這說的，是正常情況下。

    世間之事，總有不如意者，更有令人無奈者。在某些情況下，縱然心中不想，也不得不違逆本心。

    「如此說來，你們不僅是要打劫本道，還想要讓本道做餌，替你們收取『天青聖璞玉』——」莫凡淡淡道。

    「不——」馬季和那女子連忙否認，雖然他們之前的確是這麼想的。

    實際上，之前馬季猶豫，就是怕莫凡知道他們的這個想法。怕他因為這個而生怒，然後一怒之下，殺掉他們。

    不過，很顯然，莫凡的反應，有點出乎他們的預料。

    知道是知道了，但似乎並沒有發怒。

    實際上，這也正常。

    畢竟，莫凡不是嗜殺之人。

    讓他做餌，只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想法而已，他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而違背自己剛剛所發的『天道誓言』。

    雖說，『天道誓言』對現在的他來說，約束力並不大，即便違背，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既然沒必要違背，那又何必違背？

    「好了，你們滾吧！」

    聞言，馬季和女子不禁怔了怔，隨即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身化極光，剎那遠去。

    且，不斷遠去，不多時便逃離了莫凡的道念覆蓋範圍。

    「可恨！」萬千星辰外，女子的臉色陡然一沉，與之前在莫凡面前的表現，簡直判如兩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季大哥，這個仇，我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