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場幾人愣住了。

    「好猖狂的語氣！那你說說，這三件青銅器行不行？」

    鍾海軍迅速反應過來，眉心緊皺，看向蘇安的眼神多了一絲不喜。

    驕狂自大！

    難成大器！

    蘇安的視線落在那三件青銅器上，笑道：「刑啊，很刑！」

    「很行？你的意思是這三件青銅器都是真的？！」

    黃城激動不已，連聲詢問。

    「嗯，很刑。」

    蘇安點頭回應。

    「太好了，果然是真的！那傢伙沒騙我，真是太好了！如果這幾件都是真的，那我就可以再多收幾件……」

    黃城欣喜若狂，一個勁地說太好了。

    相較於他的激動，其餘四人則是面面相覷，不太相信。

    鍾海軍第一個提出異議：「你說這三件青銅器是真的？從哪看出來的？怎麼證明它們是真的？」

    蘇安對鍾海軍沒什麼好感，敷衍道：「直覺。」

    「哈哈，直覺？你真當自己是大師啊？」

    鍾海軍神色更不屑了。

    雷鵬認真詢問：「蘇安，你確定這幾件都是真的青銅器？」

    對於幫自己說話的人，蘇安態度溫和多了，點頭道：「嗯，我很確定。」

    雷鵬聞言撓頭道：「不可能啊，這三件青銅器是老黃在一個地攤上買的，那地攤上的老闆我認識，輾轉於各大小型做工坊，賣了十幾年的假貨……他的攤子上怎麼可能會有真貨，這想不通啊！」

    蔡茂也道：「沒錯，那老闆我也認識，十幾年了，他的攤子就沒出過一件真貨，全是從小作坊里進貨，其他地攤老闆還去農戶家裏淘換舊貨，就他小子光在作坊里淘貨！」

    「蘇安啊，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這三件其實是假貨？畢竟現在高仿的青銅器多不勝數，有些做的十分逼真，你只是看了一眼，沒有細看，很容易看走眼的。」

    袁富興也發表自己的意見。

    蘇安聽完，呵道：「地攤上？我看是地下吧！」

    「地下？！」

    幾人一驚，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黃城一秒回神，緊張地左右前後打量了一眼，見沒有人，這才略有些責怪地道：「蘇安，這可不興亂說，這要是被有心人聽見了，是要進去踩縫紉機的！」

    蘇安表情不變：「我沒亂說，黃老闆，你確定這三件青銅器你是從地攤上收來的？」

    黃城臉上閃過一抹慌張，佯裝鎮定笑道：「當然，我騙你幹什麼，這三件就是我從地攤上收來的。」

    「騙人！」

    蘇安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我敢打賭，這三件青銅器出土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哪怕上面的泥土灰塵都被清理乾淨，但這上面的鏽跡一看就是剛挖出不久，長時間暴露在外的鏽跡絕不是這樣，而且說實話，你們不覺得這幾件青銅器有股味道嗎？」

    話落，他捏着鼻子往後靠了靠。

    「味道？沒什麼味道？」

    雷鵬聳聳了鼻子，一臉茫然。

    另外兩人也是使勁嗅了嗅，沒聞着什麼味道。

    除了，愛好青銅器的鐘海軍。

    他臉色微變，將最小的青銅杯拿在手裏，湊近鼻端，仔細嗅聞。

    幾秒後，他面色變得非常難看。

    「潮濕的霉土味，還有一股腐爛味……」

    這是長埋在不通風的墓穴里的味道！

    他猛地抬頭，看向黃城，嚴肅道：「老黃，這三件青銅器，你真的是從地攤上收來的？」

    黃城五指捏緊，吼道：「都說了是從地攤上收來的，你們怎麼就是不信？！」

    黃城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