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程聞語越說越不開心，像是程識玥真找了一個「河豚」男朋友一樣，氣得不行，「男孩子們總是特別自信，他們從小到大就被誇……」

    「我懷疑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好看！」

    「……好吧。」

    程識玥只好先安撫小生氣包，「那下次我帶你見他，如果他不好看，你再勸勸姐姐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程聞語瞬間氣消。

    「好。」

    程識玥憋笑。

    兩人收拾好行李，將箱子交託過去給管家，他接過來：「好的，我會讓人放到車上，下面切好了水果，兩位小姐下樓玩兒嗎？」

    程聞語拉住姐姐。

    「我前幾天和媽媽烤了小餅乾，姐姐你來！」

    「慢一點走。」

    程識玥周而復始地提醒這句。

    午飯是在家裏吃的。

    廚師準備得非常用心，不愧是從小就伺候兩個小公主長大的手藝，就連程識玥都沒有任何挑剔的地方，屢次夾菜。

    不得不說。

    她就是在家養刁的胃口。

    小時候，只要多伸幾次筷子的菜，不但爸爸媽媽會記下來，就連管家也會轉達給廚房，因此喜好一清二楚。

    飯後。

    程聞語去樓上換了衣服。

    程識玥在沙發上和管家聊天，「袁叔，最近媽媽怎麼樣，她頭疼好些了嗎，有沒有心情不好，或者身體不舒服？」

    管家笑着搖頭。

    「夫人一切都好。」

    「不過……」

    「什麼？」

    程識玥緊張起來，管家立刻安慰：「大小姐不必擔心，是這樣的——應該就是早幾天的時間，夫人應該是接到了來自秦小姐的電話。」

    「秦霧？」

    「是的。」

    管家點點頭。

    男人語氣放輕了很多，似乎每個人說到這件事，都會有着別樣的溫柔，「夫人接了秦小姐電話之後，晚上一直在先生書房。」

    「我敲門進去的時候……」

    「夫人親自在為先生整理手稿和作品集。」

    程識玥心下有點熱。

    「嗯，我知道了。」

    管家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目光溫和，他眼角的皺紋深了深，顯得十分親切，「小姐最近的笑比我上次見您，多了很多。」

    「是嗎？」

    程識玥看向他。

    「對。」

    管家似乎想起什麼，語氣慈愛，「您剛出生的時候，不管是哭還是笑，先生那麼安靜溫柔的人，可把您寶貝地不得了，一天要分享好多遍……」

    「夫人那時候坐月子啊，又煩又開心的。」

    「我知道的。」

    程識玥點點頭，看向不遠處的玻璃展示櫃，一整排的照片牆，她也忍不住和管家分享：「袁叔，我想媽媽應該是開心，因為……」

    「爸爸的作品要獲獎了。」

    「真的呀？」

    管家一下子眼裏溢出驚喜。

    「噓！」

    程識玥聽到電梯的聲音，及時打住話題，果然，程聞語快快樂樂地飛奔過來，「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在家多待一會兒？」

    管家頓時捨不得了。

    「我要和頭頭小妞玩兒！」

    程聞語立馬說。

    程識玥笑着起身，「媽媽對動物毛髮過敏，不然我就帶兩個小傢伙過來陪她玩了，那我先帶着小語走了。」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