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市門口。

    前方已經排了一條長隊，來人要麼身着黑袍，用兜帽遮住樣貌，要麼就是在頭上擋了一層帷幕。

    唯獨趙前在臉上裹了一層布，簡單直接得有些過分。

    如果不是體型看上去極具壓迫感，怕是早就有人出口嘲諷了。

    來到門口位置，將扛在肩上的狼牙棒放在地上，按照慣例掏出一些碎銀，分發給了門口的兩個看守者。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碎銀，其中一位看守者從桌上拿起一塊牌子遞給了趙前。

    「寅時之前出來，如果在鬼市里發生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下一個。」

    通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後，面前便是所謂的鬼市了。

    出乎趙前想像的是，這鬼市看起來，竟然是異常的整潔，熱鬧程度與外面的夜間集會也沒什麼兩樣了。

    如果真的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身具武功，只有少數的普通人在期間行走。

    可那些人，看上去非富即貴的樣子，身旁還有一堆孔武有力的護衛在跟着。

    沒有多做停留，趙前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徑直來到了一處木屋前。

    木屋樣式普普通通，可兩邊的門柱子上，貼着兩塊木板，上面分別寫着「商接鬼神，財通天下」。

    趙前伸手敲了敲門。

    嗒！嗒！

    嗒嗒！

    兩長兩短，這是做特殊生意時獨有的暗號。

    吱呀！

    門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童探出了腦袋。

    「我家師姐正在會客，你需要等等。」

    咔嚓！

    就在這時，一旁的側門打開，有人走了出去。

    「進來吧。」

    小童打開門，讓開了一條通道。

    跟着小童來到一處毫不起眼的小門前，小童示意趙前將狼牙棒留下，自己進去就行。

    趙前照做後，極為艱難地矮下身，穿過了那道頂多只有一米三的小門。

    昏暗的房間內，陳列着各種奇形怪狀的機關，房間盡頭有一張桌子，後面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

    這位就是鬼市中的神機谷弟子，沈青青。

    來到桌前，趙前低頭看着面前這個略顯清秀的女子，心中頗為意外。

    對方的相貌並不算多漂亮，可身上那股平靜淡然的氣質，很容易會讓人忽略掉她的容顏。

    「怎麼又是你？這次我這裏可沒你需要的消息。」

    沈青青看到來人是趙前後，神情略微有些詫異。

    短短一個月不到，趙前的變化未免有些太大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知道。這次我想要知道一下其他的消息。」

    趙前在椅子上坐下，從懷中取出包裹。

    看到包裹中的金子，沈青青眼睛忽然一亮，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使這間昏暗的屋子都是來亮了幾分。

    「當然，你知道規矩的吧？不同的消息，對應着不同的價錢。」

    趙前微微一笑，沉聲說道：「知道黑石鎮的那個五虎門嗎？昨天好像被滅門了。」

    沈青青抬起頭來，看着趙前心想：你不就是五虎門的人嗎？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在財神的份上，沈青青捋順了自己的情緒，臉上再次帶着上了公式化的笑容。

    「那麼，趙公子想要知道哪方面的情報？」

    「聽說，在五虎門中出現了一位宗師，是真的嗎？」

    沈青青伸出手，白皙的手腕在微光下，顯得極為耀眼，「一兩黃金。」

    趙前嘴角一抽，沒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