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劫:師父對我圖謀不軌 第215章 感覺被無差別掃射了
以前白晚晚總覺得,靈犀咒就好比是詛咒,莫名將她困住了。現在卻覺得,也許,這是屬於她和徒兒之間的特殊羈絆。若是沒有這一層聯繫,她可能到現在還是只獨來獨往的野兔子。
她抬起頭,悄咪咪看了一眼秦硯初,心裏有些高興。起碼在靈犀咒解開之前,他們會一直是相親相愛的好師徒。
雩風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望向了秦硯初,目光平靜,似乎只是不經意地問道:「所以你在不安和害怕什麼?」
「什麼?」秦硯初脫口而出,眉間微蹙,目光審視地望着雩風。
白晚晚也覺得有些奇怪。她覺得雩風的話意有所指,但是他們認識也不深,他的目的是什麼呢?莫非想挑撥自己和徒兒的關係?
她目光不善地打量着雩風,但是看他表情一派坦蕩,倒顯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雩風歪着頭,有些認真地對秦硯初說道:「你好像很矛盾,明明有着掌控一切的能力,但心裏還是會有很多不確定性。這讓你行事總是有諸多顧慮。」
「兄台還會看相?」秦硯初似笑非笑道。他的身上陡然多了幾分凌厲的氣質,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帶着極強的侵略性。
「看相我的確不會。有時候,對一件事的判斷,並非是通過表象。」雩風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股要羽化登仙的味道倒是淡了一些。
用白晚晚的話來說,笑起來總算像個人了。不然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雕像。只是這雕像的攻擊還挺強。
秦硯初側身對着雩風,從白晚晚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白晚晚見他們靠得近,把秦硯初拉到自己另一邊,目光警惕地朝雩風問道:「你為什麼對我徒兒那麼感興趣?」
「不,確切地說,我對一切生靈都感興趣。」雩風微微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
「那你還挺博愛的啊。」白晚晚陰陽怪氣地說道。其實她更想罵他多管閒事,只是顯得太不友好了。更何況,他目前好像也沒做特別過分的事。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能那么小氣。
「我只是時常會對各種問題感到好奇。探究一個人的內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雩風並沒有挖掘別人私隱的羞恥感,反而像是在研究什麼深奧的終極問題。
秦硯初稍微冷靜了下來。他發現他對雩風的判斷好像有些偏差。他原以為雩風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挑釁他,但現在看來,也許,雩風只是單純在困惑。
只是,自己該如何告訴他,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呢?世人都想隨心所欲,但是卻總是事與願違。
他望向緊緊拉着自己的白晚晚,看她像只護食的母雞,擋在自己的面前,眼中凝着一抹溫柔和專注。
他所害怕和不安的,無非是失去她。有她在,世間的艱難險阻,於他而言都不再是障礙。
白晚晚隔開了秦硯初和雩風,走在了中間。他們走得稍快,其他人落在了後面。她望着旁邊存在感頗強的雩風,覺得把這樣一個人放在身邊是一件危險的事。因為沒有人喜歡被一眼看穿的感覺。
果然,雩風下一刻望向她,繼續開口道:「你好像很喜歡掩飾自己的內心,越是在意的東西越是表現得不在乎。也或者可以說,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會讓你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白晚晚都氣笑了,誰讓他在這裏大放厥詞的?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高高在上地指點江山。明明長着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但性格着實討人厭。
「原來焦野是虛假的算命先生,真正的在這裏呢。」白晚晚的語氣有些冷了下來,說話也不再客氣。
秦硯初安撫性地拍了拍白晚晚的手,卻又覺得,也許雩風說的並非全無道理。他順着這個思路去思考,晚晚現在不安和害怕的又是什麼呢?他們隔着造化弄人的命運,隔着陰差陽錯的世事,始終無法做到對彼此全然坦白。
見氣氛有些凝滯,雩風迷茫地問道:「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倒像是真的後知後覺感到困惑。
白晚晚覺得這人也是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