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點。

    白亦也是個工作狂，脫掉T恤，披着毛巾穿着沙灘褲開叉車卸貨。

    卸完貨後，撥了畫溪的電話，「餵？醒了沒？」

    剛躺下沒多久的畫溪，迷糊着眼接電話，「白老闆？剛睡呢，貨有問題？」

    原先做水果小生意的畫溪，現在是白亦在西區省的水果供應商，接到白亦電話，自然不敢怠慢。

    白亦慢慢地說道：「貨沒問題，回頭我叫人給你發個文檔，按照要求把水果分類好。你那邊人工費低，打算在你們那邊分裝一部分貨，人好找吧？」

    「這沒問題，可是，白老闆，我沒場地啊。每天幾十輛大貨車呢，貨我放哪裏啊？」畫溪有些為難，咬了咬唇，「要不，白老闆你幫我租個大場地，租金從貨款里扣？」

    「可以，我再給你弄套自動化打包設備，從貨款里慢慢扣，我那個馬虎兄弟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還帶個小弟？」

    「我……剛跟他倆喝酒回來，他倆挺好的，不亂來。」畫溪有些不好意思，跟幾個男人喝酒到快天亮，自己陪酒的目的他自然明白。

    好在這白老闆夠大方了，自己只是隨口一提，居然願意幫忙墊付資金租場地。

    白亦淡淡道：「嗯，跟他倆說我最近忙，忙完會聯繫他倆。掛了。」

    畫溪有些懵圈了，一大早，迷迷糊糊中好運就這麼來了麼？

    馬虎這貨太能折騰人了，跟他在一起每天沒個好事情。

    騎個摩托車還能爆胎！

    去釣個魚，河岸還特麼的坍塌！

    不好陪啊，怕了怕了，好在有回報。

    睡覺……

    早10點。

    依舊精神氣十足的唐紅和白亦，辦公室開會交代完工作細節後，下班。

    見他倆一起進休息樓，牛嫂搖搖頭，瞪了一眼馬虎，「房子裝修完了沒！公司總部搬過來了沒？一天天的就知道瞎逛，也不幹個正事兒！就知道跳廣場舞！」

    馬虎抬頭瞅瞅天瞅瞅地，拿起掃帚掃把落葉……

    桑拿室，白亦沒有想到唐紅居然也裹着浴巾進來。

    哎……

    貓吃到過魚腥，嘴饞的要死，她這見人就犯病了，病來得又快又猛烈。

    這真是個很難控制節奏的病，犯病時候的確是很痛苦，安撫中也很容易失控。

    白亦出去穿好睡衣，入休息室蓋被躺下。

    唐紅沒多久穿着睡衣進來，很自覺地掀開被子蒙頭倒頭就睡。

    許久之後，白亦說：「你找個男人結婚吧。」

    唐紅說：「我不喜歡男人。」

    白亦說：「我不是男人啊？」

    唐紅說：「你是不一樣的男人，我又沒叫你喜歡我。」

    白亦被子裏帽出頭，點上煙，「別扯犢子了，咱倆雖然有病，這不是理由！現在已經很不正經了，非要這樣麼？不要打破那一層好不好？我們還是知心朋友……」

    唐紅依舊窸窸窣窣，「不止知心還知身……」

    「你別這樣，不是我不喜歡女人，換了誰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和你，明白？」

    「我明白，你不想有負罪感。」

    「明白了你還那樣？」

    「你不也喜歡？」

    「最後一次了！哎!你幹嘛呀？」

    唐紅不依不饒，揪着不放，「是你自己說的最後一次了？哼！換了誰都可以！我就不行麼？」

    白亦無奈道：「咱倆不可能的！雲絲知道了會離開我！」

    「哼！就算沒有我，你也會離開雲絲，你以為我不知道？還跟前妻藕斷絲連……哪個女人受的了。」

    白亦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狠不下心來，放下其中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