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檀沒想到，這個話題又繞了回來

    她支支吾吾的道：「我們拍戲，都是不伸舌頭的，你剛才違規了。」

    基本上除了導演在開拍前，有特殊要求的話，男女演員在拍吻戲時，都會循規蹈矩，不會有多餘的肢體動作。

    這本來就是工作，尺度把握不好，也沒有徵求對方的同意，就容易是職場性騷擾了。

    明濯像是笑了聲：「那怎麼辦，你親回來？」

    聞檀道：「不要。」

    她現在感覺大姨媽挺洶湧的，再親下去沒完沒了。

    明濯退後一點，彎腰撿起拖鞋給她穿上，又把人抱了下來：「住的地方找好了嗎。」

    「還沒有，我明天給秋姐打個電話，看看她怎麼說。」

    明濯默了兩秒才道：「秋姐？」

    聞檀點了點頭：「對呀，我經紀人，怎麼了？」

    明濯抬手捏着鼻骨：「沒什麼。」

    他叫秋姨，她叫秋姐，直接就差了輩。

    躺在床上時，聞檀窩在明濯懷裏，脫口而出道：「明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明濯嗓音倦懶：「嗯？」

    聞檀道：「我現在手裏有兩個選擇，對我來說都是很好的機會，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我必須要選擇一個，捨棄一個的。」

    明濯摟着她：「說說看。」

    「第一個是一個真實案例改編的電影，會比較壓抑和沉重，也有可能會獲獎。第二個，說實話我現在其實都不知道第二個講的是個什麼故事，但第二個的導演，我很喜歡，我在他那裏感覺能學到很多東西。」

    聞檀繼續，「之前秋姐本來差不多跟我談好了第一個，但是因為一些客觀因素，又定了別人，我不想就那麼認輸，所以去爭取了下。現在導演又聯繫了秋姐，說他們那邊有一些變動，問我還想不想演。

    「如果我想的話，他再去跟出品方說說。」

    明濯緩聲道：「你希望我替你選擇，還是幫你分析。」

    聞檀微微坐起來了一點：「那你先分析一下。」

    明濯看着她道：「你想選第一個的原因，是因為你不想拱手把機會讓給別人，但你的內心更偏向第二個。」

    「怎麼看出來的？」

    「你連第二個是什麼故事都不知道，就已經讓你陷入了兩難，說明它在你心裏的分量更重。」

    聞檀一時沒說話，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對《失語》的執念，就是因為季思思。

    明濯重新將人拉進了懷裏：「選哪個其實都一樣，你自己喜歡就行了。」

    聞檀默了默又才道：「那你呢，你會怎麼選？」

    「選第二個。」

    「為什麼？」

    「我不喜歡走回頭路。」

    聞檀第二天跟徐秋見面的時候，說了想要換房子的事。

    徐秋點着頭：「季回住的那個小區還行，我上次去的時候，看到他那邊還有房源在出租，你如果覺得可以的話，我晚點讓人去問下。」

    「可以的，那就麻煩秋姐了。」

    「不用客氣。」徐秋問，「昨天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聞檀道：「我選郭導的那部電影。」

    徐秋笑了笑，倒也不意外，只是道：「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失語》那邊，雖然創美撤資了，但季思思名氣大，片方還是更傾向於她的，張導就算去給我爭取，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好結果。」

    「而郭導那邊，他劇本尚且還在保密階段，就先來找了我，按照郭導對市場和劇本的把控，他既然這麼開口了，一定是覺得，這個角色很適合我，我想去試試。」

    「而且有人跟我說，不走回頭路。」

    徐秋道：「你這個想法沒錯，那就這麼定了吧，我去回了張導。」

    聞檀叫住她：「秋姐，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算不上是辜負，我要是能早點把《失語》給你談下來，也不會有季思思的事了。」徐秋又道，「你能被郭導認可，說明我一直以來給你規劃的路線是正確的，我很開心。」

    聞檀臉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