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真之馬 第一一二二章 「感春起來吧,夥計。」
更新:12-14 17:32 作者:最小節奏 分類:玄幻小說
第一一二二章「感春起來吧,夥計。」
獵司里迪的郊祭壇場,飾尊洪疊邇厝終於明白:剛才一直放韁騁馬的祭主梭黎,就是為了與自己真正完成極端狀態的對立攻。而根本不是屈於逃遁。
頓時,飾尊洪疊邇厝不能不為之震驚莫名。原來,他聽說過:在獵司里迪的大地上,又一個令龍耶柏擔驚受怕的族人。現在,他終於知道:除了眼前這個處事令人恐怖的梭黎,還能有誰?
他再次掂掂手中的祭祀方錘。這個擁躉精工四代的法器,曾經威懾過獵司里迪的單擄拿格。但是,此時,在獵司里迪的祭主梭黎面前,那些高能武志的屬性不在凌厲而突兀,甚至於變得含糊不清。
唯一讓他從境界中看見欣慰的,就是:祭主梭黎手中執握的冰刀顯然又有所銷蝕。
雖然剛才的對峙中,那個看似脆薄的冰凌可以一把被攫得粉碎。但是,在真正交戈的瞬間,卻似不可想像的武志金剛。
能夠破掉祭祀方錘挾帶的形格法宗,掙脫掉強悍力量的禁錮。那種破釋強硬力箍的桎梏,飾尊洪疊邇厝在駕馭力感的過程,顯然清楚:那把精緻冰刀以霹靂電勾,仿佛擊穿了方錘一樣的強悍威力。
雖然,從空間傳遞的脈衝,飾尊洪疊邇厝已經竭志運用了武志祭馬步司儀的法性張力。但是,將力量和生死威懾的感覺,同步訴諸祭祀方錘的時刻,還是未能壓滅——那個激越戰馬,逆徊攻伐的冰刀勢能。
「沒錯,他就是那個獵司里迪人的助攻。這樣激越對立者的刀,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彈弓猱道。
蠕彌顯現着:因為一時激奮,紅了兩團的、對稱的胖臉蛋。呼啦啦地搖晃着腦袋,激靈一下,又陷入遲鈍。仿佛滾圓的西瓜變成了木訥的冬瓜。涕蟲如豆,如鼓。
「遇上這麼喜悅的事兒,按照我的意思麼,你要是……」如皋兒看罷一眼蠕彌,狠氣地揚起一根狹長的食指,點在被髒汗描了吉祥痣的地方,心裏罵道:「你個豬,把那噁心的倆果子給摘了,其實比什麼都強。」
彈弓猱狠狠地眨巴一下眼珠子,悄言如皋兒,「他呀,怎麼看都特惹眼。他的濃涕遲早會成為冰盧厝人的劫。嗬嗬嗬。」
「我就憑藉單拳,也能砸了它。」蠕彌指指飾尊洪疊邇厝手中的祭祀方錘。
彈弓猱和如皋兒憋憋嘴,沒敢吱聲。
「那我其實是帶有非常手段的武志祭。除了堅固的形狀,還有意念勢能的法力控。」久熘於棟看着蠕彌道,「是的,匠工,我只是討厭那些帶有咒言的東西,才說了氣話的。」
只見此時祭主梭黎,終於調節好馬步姿態,凝冷的目光看向飾尊洪疊邇厝,道:「當一個異族人以執念到達獵司里迪大地上來的時候,明顯知道:他自己是有過的,依然盤亘不離。古卷《藍色楞伽》曰:獵司里迪人啊,看罷,等待事情發生了,才願意承認過錯。這是那些異族人帶來的惡習。」
「犯不着你用這樣的話,給冰盧厝人來立教。我還正想要看看,獵司里迪人究竟是不是一堆虛飾的泡沫。尤其是世喜人的船。」
梭黎聽罷飾尊洪疊邇厝的話,壓抑住心中的憤怒,道:「獵司里迪古老的良風美俗道:在冰塬大地上,一個人想要證明自己就是神靈。據說,他會挨夠整個宇宙的皮鞭的。因為,除了固執,他自以為自己擁躉了一把萬能的戰刀。」
飾尊洪疊邇厝聽罷,嗔怒道:「沉溺於修辭令,在冰盧厝的太陽神面前,會被視之為笑話。」
「這就是你執意驅遣走祭主堡珈珥的原因嗎?那些出自累世傳承的古卷經本,被說成沉溺,你其實是在肆意造說了。你敢說出這些話的出處嗎?或者直接說:這些話就是一個冰盧厝的貴族直接說的。」祭主梭黎質問道。
「實話告訴你,這些世喜人的船,就是冰盧厝人的災難。」飾尊洪疊邇厝道。
這句話,頓時激憤了那些精工造。
「聽罷,他就是一個冰盧厝的瘋子。雜碎他手中的方錘,打疼他固執的手腳。這樣可怖的冰盧厝人,是不可以站立在獵司里迪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