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想去好好歷練一番，增進修為，咱們目的不同，不必非要在一起。」

    「哦。」

    逸塵蔫耷耷地應了一聲，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要貪玩兒了。

    「那我這次就和主人一樣，等下次再去玩吧。」

    清淼和潤玉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明顯的笑意，清淼更是忍不住憐愛地摸了摸逸塵低垂的小腦袋。

    知道上進的孩子總是會招人疼愛的。

    等吃完小一和小二準備的大餐，稍事休息一番之後，清淼就將兩人送進了千幻鏡中。

    千幻鏡中可以分成各種不同的維度，倒不用擔心兩人和玄夜他們碰在一起。

    此後清淼除了時不時關注一下四人的動向之外，便是專心完善着自己的計劃。

    ***

    斗轉星移，轉眼便是數日，這一日，一直安安靜靜地立在石桌上的千幻鏡忽然光芒大盛。

    清淼眉峰微動，從空間內出來，一個閃現出現在千幻鏡前，未等她施法，兩個身影倏地從鏡中飛了出來。

    仔細一看，這兩個身影不是染青和玄夜又是誰。

    清淼微微一笑，道:「二位好久不見。」

    染青和玄夜一同死去後，本以為自己會和愛人一起魂飛魄散，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卻看見了清淼。

    剎那間，所有的記憶全部復甦，兩人想起了一切。

    染青想起自己已經以己身為祭，化為結界，隔開了天界和修羅族。

    而玄夜則是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是你封住了我的記憶！」

    玄夜朝清淼怒目而視，清淼輕笑一聲，回道:「這麼生氣做什麼？難不成你後悔了？或者說，有了記憶你就不會做如今的這個選擇?」

    玄夜立刻看了染青一眼，見她不像生氣了的樣子，才轉過頭來對清淼橫眉怒目。

    「清淼！」

    聲音里很有幾分咬牙切齒。

    清淼扯着唇角朝他假笑了一下:「有事?」

    玄夜指着清淼:「你......」

    染青遲疑了一瞬間，最終還是伸手拍了拍玄夜的手臂以作安撫。

    玄夜立即反應極快地攥緊了染青的手，沒再說什麼。

    染青試圖將自己的手從玄夜的手裏抽回來，動了幾下，玄夜都不鬆手，也就作罷了。

    她朝清淼柔柔一笑，終於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清淼，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里有諸多的感慨。

    在染青的記憶里，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已經是近千年以前的事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清淼回以一笑。

    .......

    「我沒想到你會和玄夜走在一起。」清淼和染青來到湖心亭，率先說了這樣一句話。

    玄夜被染青趕去融合自己的肉身去了，兩人都知道染青這是有話要單獨和清淼說，因此即使融合肉身不需要費什麼功夫，但玄夜還是避開了去。

    染青扯了扯嘴角:「我也沒想到。」

    染青的表情不是傷心，也不是喜悅，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複雜。

    「我曾讓逸塵給你送過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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