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放下望遠鏡，無聊的從觀察孔中注視着棱堡下方，他熟練的戴上耳罩，身邊的徐崢和白羽也連忙戴上耳罩。

    接着就是「轟！」「轟！」「轟！」一陣巨聲，連帶着還有棱堡的顫動，好像棱堡也要被炮聲震塌。

    好在棱堡雖然沒有城池厚實，但它卻比城池堅固，這片大陸上城池的城牆都是用三合土夯實的牆城，所以城牆才那麼寬，那麼厚。

    白起又拿起望遠鏡向鮮卑奴的大部隊望去。

    只見黑色鉛彈，就像黑色的小點一樣急速飛向遠處，可能只有十秒左右吧，小黑點就飛入鮮卑奴的騎兵隊伍。

    而那些鮮卑奴就奇怪了，由於距離太遠，只能從望遠鏡里看到，剛才還學着北秦騎兵那樣，列着整齊隊伍的騎兵隊伍，忽然就被犂出幾道長長的壕渠。

    由於距離太遠，遠到聽不見鮮卑奴的混亂聲，只能傳來「嗡嗡！」的雜亂叫喊聲音。

    「轟！」「轟！」「轟！」

    又是幾聲巨大的炮聲，望遠鏡里鮮卑奴正在慌亂之中，又有三個小黑點砸入龐大的騎兵隊伍。

    小黑點砸入騎兵隊伍還能向前飛五十多米，然後才跌落在地，然後再強跳起，胡亂的砸着，一直到又蹦跳了百來米才慢慢的停下來。

    若是炮彈還在人群中，就只能彈跳一百多米，若是炮彈周圍沒有人、馬，炮彈可能要蹦跳二百米才能停下來。

    鮮卑奴在羯族人與北秦炮兵集群轟擊之下，得到了一個寶貴的經驗，那就是不再貼近北秦軍隊，不再像以前那樣，結厚實的軍陣。

    以前鮮卑人集結幾十萬騎兵，軍陣的厚度就會有四五里厚，騎兵前面在挨炮擊，而後面的騎兵只會看見前面騎兵混亂一片。

    而他們甚至連炮彈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就跟着一起混亂，然後小亂變成大亂，最後就發生了潰敗，敗的莫名其妙，甚至還有騎兵認為這是天罰。

    對北秦恐懼的流言越傳越廣。

    鮮卑奴里也有能人，他們覺得北秦火炮的威力被誇大了，他們不斷用胡虜兵卒的人命去做試驗，總結出了一些應對北秦軍隊的經驗。

    其中第一條就是騎兵向北秦人學習，一支鮮卑騎兵隊伍向北秦騎兵一樣排列三層，他們人多可以排五層。

    北秦騎兵有步軍配合，鮮卑奴不缺馬，弄支騎馬的步軍更容易。

    騎兵隊伍之後就是這些捕捉來的野人，這些野人在遼東以部落形式存在，這些野人部落在平原放牧牛羊，是騎兵的好苗子，給把刀和一張弓就是騎兵。

    而另一些野人則是野人山裏的蠻夷，他們靠漁獵為生，打漁的野人快被高句麗人捕捉光了，只剩下躲在野人山裏的野蠻人。

    那些野蠻人在野人山里縱掠如飛，每個都是優秀的射手，性情彪悍、桀驁難馴，又悍不畏死。

    而且那些在野人山裏的野蠻人，是靠打獵為生，還處於茹毛飲血的階級，但是他們非常兇悍，又擅長射獵。

    慕容恪費了大力氣才征服了這些野人部落，就在其中挑選了一些聽話的，把他們押送到邊界地區，讓他們充當炮灰，替鮮卑人試探北秦火器軍隊的極限。

    這些小黑點很快飛入騎兵隊伍，砸穿騎兵，而後又把那些拿着刀，持着弓的野人步軍砸亂。

    「轟！」「轟！」「轟！」

    由於騎兵隊伍變散了，一個炮彈砸死最多十來個騎兵，可是周圍的鮮卑奴看的更清楚了，只要被炮彈刮着，輕者骨斷筋折，就是擦一下也會受重傷。

    而那些幸運的就會立即死掉不受痛苦的折磨，沒頭的、胸口有個大洞會立即死掉的，那都是幸運的。

    而那些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人被炮彈的巨大貫力帶飛，落地時又被驚嚇的馬匹踩踏死，或是踩踏個半死。

    哀嚎呼救聲響成一片，可惜這些聲音都傳不到八里以外的棱堡上。

    「轟！「「轟！」「轟！」

    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