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從新鄉印染廠辭職後，雖然經過幾年努力組建了自己的安裝隊，每年掙的錢比上班時多很多，但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憤怒，特別是對馮文炳污衊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馮文炳上班比較早，但因為讀大學三年，比起楊新生、申志遠他們又晚了八九年，楊新生把新鄉市印染廠改名為景鴻印染廠時，他不過還是個機修班的班長。

    但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大學生含金量還是很高的，馮文炳當時到印染廠上班後，也是設備部門重點培養的對象，當時有着非常強的優越感。

    到了趙名堂的時候，全國早就大學擴招了，雖然說大學本科畢業比專科要高一個等級，但馮文炳那時候的專科生可是百里挑一的精英，而大學擴招後的大學本科也就是20%的錄取率，含金量嚴重下降。

    所以馮文炳就對劉明學、趙名堂這些年輕大學生嗤之以鼻，認為他們就是矮子裏面拔將軍而已。

    常春梅畢業後直接去了新鄉市實驗小學教書，她是語文老師，非常感性的一位女大學生。

    她剛到學校實習時總是一副羞澀的樣子，好多老師感覺這個女孩性格恬靜、面容姣好，是一位典型的中國女人，以後肯定是一位賢妻良母。

    在學校工作一年後，常春梅就干出了一件讓學校里老師汗顏的事情：和學校的副校長同居。如果是年輕人也無所謂了，畢竟學習文學的女人天生就喜歡「挑逗」男人。

    可是這個副校長當時已經40多歲了，比常春梅的父親也小不了幾歲。

    學校里好多老師都感覺這是學校的恥辱，但發生在一位已經結婚十幾年的領導身上，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過了幾年，這位副校長變成了正校長，剛好趕上校長責任制，於是，常春梅就被學校里的年輕老師稱為：猴王的玩具。

    常春梅對這樣的外號並不反對，並且說道：我是一位現代女性，代表着時代的先進性、獨立性。就像一棵嫩草，無論是被小牛吃還是老牛吃，都沒有問題，至少為這些生命做出了貢獻。

    讓學校所有老師最不滿意的一次，就是學校要評選一位「優秀教師」，這一年最不被大家看好的就是常春梅。

    因為有一次，校長忽然來了「興趣」，就把常春梅喊到自己辦公室，準備「消消火」，沒想到，常春梅非常誇張的大喊大叫，讓整個辦公樓都聽到了，也見證了「人類繁衍後代的運動」有多麼刺激。

    常春梅從此以後「名聲大震」，但這個名聲大卻很有諷刺意味，所以絕大多數教職工認為她沒有資格評選「優秀教師」。

    沒想到，最後的「優秀教師」的名額，偏偏就是給了常春梅這個「激情蕩漾」的女老師。

    馮文炳去學校找過幾次妻子，也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這讓他心裏感覺有點委屈。

    晚上和妻子「激情」之後，馮文炳問道：「春梅，我在學校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咯咯，你猜呢？」常春梅咯咯嬌笑着說道。

    「我猜是真的，無風不起浪，既然有傳說，就說明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馮文炳無奈地說道。

    「嗯，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嘛，我是一個感性的女人，喜歡嘗試不同的新鮮事物，包括男人，」常春梅說道。

    「親愛的，我想問你一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說真話啊，」。

    「咯咯，問吧，其實一些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就看你怎麼理解了，」。

    「嗯，我們第一次「肌膚之親」的時候，你真是第一次幹這個事情嗎？」馮文炳嚴肅地問道。

    「哎呀，你個傻瓜，這樣的話你也信，你是我第四任還是第五任男朋友，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你別說是第一次了，我就是圖個新鮮而已，」常春梅笑嘻嘻地說道。

    馮文炳沉默了一會兒後，心裏非常不是滋味，就憤怒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婊子」經歷還挺豐富的啊，」。

    「咯咯，那當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