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溫與帶着蘇小洛去了牛家。在清冷的月光中，一個人影出現在外面。

    她四處看着，沒看到人這才走了進來。

    溫與出去，直接將她按在了地上。

    「溫與，你，你別這麼粗魯，她是個女孩子。」蘇小洛喊着。

    「啊，是女孩子。」溫與這才鬆了手，他拿出手電一看，果真是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

    鄭書意眼睛微眯，懊惱的問：「你們是在這裏故意等我的？」

    蘇小洛笑着說：「沒錯。」

    鄭書意那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又來了，不由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認識我？」

    「我們是同學啊！」蘇小洛笑着說道。

    「我是說，你為什麼知道我會來？」鄭書意更加確定，她是知道什麼，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說那些話。

    「因為我能掐會算。」蘇小洛也沒打算隱瞞。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鄭書意認為她在逗自己玩。

    「你跟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溫與問道。

    「我……」鄭書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吐了一口氣，問道，「殺人會償命對嗎？」

    「是你殺的這些人？」溫與不信，這小姑娘七年前也才十一二歲，怎麼可能呢？並且那天看到的場景，是牛寶順兩口子在殺人。但他們又沒有子女，溫與問道，「你跟牛寶順兩口子是什麼關係？」

    鄭書意攥緊手指，閉上眼睛說道：「我跟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殺了人。」

    這件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結，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她的噩夢。

    尤其這些年以來，她身邊的人都會無緣無故的倒霉，可能是她的報應。

    「你們跟我來。」

    鄭書意領着他們，來到牛村的一處枯井裏，她指着裏面說：「他們被扔進了這裏面。」

    這處枯井早就乾枯，被牛村的人廢棄。上面被一塊大石頭壓着，為的就是防止村子裏的人掉下去。

    「那時候你這么小，怎麼可能搬的動這些大石頭？你還有同謀？」溫與問道。

    「沒有同謀！」鄭書意大聲說道，「你們把我抓了吧！我什麼都承認！」

    溫與搬開石頭，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裏面有水，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鄭書意肯定不會坦白了。

    溫與不由看向蘇小洛，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正在此時，一個人打着手電筒走過來。

    「什麼人在那裏？」

    「村長？」

    「哦，原來是溫隊長啊！你們在這裏做什麼？」牛村長問道。

    「是這樣的，這裏面疑似還有屍體，所以我們正在討論怎麼將屍體撈上來。」溫與解釋說。

    「這底下也有？」牛村長還不知道牛寶順家裏撈出了十二具屍體，他說道，「你們跟我來，前些年我們這邊開礦，斷了這邊的水源，所以有別的路可以到達裏面。」

    牛村長領着他們去了另外一條小路。

    蘇小洛跟在後面，學習道術的人，八字一定要過硬。

    這個鄭書意，八字格外的硬。一身正氣，奸邪之氣很難近身。所以牛寶順的惡靈只能跟在她身邊，對她身邊的人產生影響。

    走過彎彎曲曲的小路，周邊的草叢裏不時傳出蟲子的叫聲。牛村長看向蘇小洛和鄭書意兩個小姑娘說：「我們村子窮，到現在也沒通電，這路燈也沒修上。你們兩個小姑娘，倒是一點兒不害怕呢！」

    鄭書意冷哼一聲，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其實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

    「這小姑娘說話倒是蠻有意思。」牛村長笑了笑，卻也深以為意。「沒什麼比人更可怕，當年的大屠殺不都是人創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