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才是真的怪物。」這兩天來他親眼看着這些傢伙戴着怪物的面具，利用他們群體意識的誤差來進行無差別的暗殺心中五味雜陳，但最多還是驚嘆。

    他們真的是在吃這些怪物，只是不是用傳統意義上的方式，他們只是吃維力，他們兩人一組，限制住瘦怪的行動，然後只是使用接觸的方式就將他們的維力給剝奪。不，不是剝奪，而是當成肉蛋奶一般的營養品給吞下肚去。他們完全無視所謂的維力悖論，直接將別人屬性完全不同的維力給收為己用。而他們的拓補體似乎也因此飛速的擴展開來。

    這也是讓阿壯完全無法理解，對於他們這些聖裝行者而言，維力是維力就好比汽車的油一般，而量子思維則是汽車本身的高級與否，比如是否有更加穩定的底盤，順滑的變速箱以及功率更高轉速更快的發動機等等，兩者相互配合以驅動汽車，但兩者從本質上來卻是完全不同的黑箱。維力和量子思維從來都是分開增長。

    但這些傢伙不一樣，他們完全就變成了所謂的新能源車。維力不再是油，而是動力電池和驅動組件，量子思維則是自動駕駛的軟件，而且還伴隨着所謂的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手機。電池的強弱決定了自動駕駛和激光雷達的瞬間算力，而自動駕駛和軟件的升級與否又決定了動力電池的使用效率。兩者不再是分割開來的黑箱，而變成了相互促進的東西，一齊進化。

    「多謝誇獎哈，跟了我兩天，就算你是呆子都看出來了吧？」夜豪十分自豪的說：「你覺得他們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水平。」

    阿壯咬牙切齒，心下又是膽寒又是羨慕。

    「當然，如果他們要花那麼多時間來消化維力，面對到時候蜂群一般湧來的眷族，他們肯定會被撐爆。」夜豪說：「他們他們必須在短時間內轉化維力為己用，當然，光是轉化是不夠，還必須讓這些維力成為進化的燃料。你說過這些眷族會進化對不對？」

    「是的，只要工廠之中高階眷族覺得有必要，同時古神還在不斷給予他以充足的維力，進化是必然的。」阿壯說。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看瘦怪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所以當他們準備好的時候就可以應對下一個階段的升級了，這樣不就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了。眷族不斷進化，而這些小傢伙也隨之不斷變強，這便可以避免了他們的懈怠和難以寸進。你看嘛，多好的一個練習場啊，當真的求都求不來啊。」夜豪興奮發出青蛙特有的呱呱聲。

    「你真的不記得你身為人類的記憶了？」阿壯不甘心的問。

    「不記得的。」夜豪問：「怎麼了，你很感興趣？」

    「不，你就是一個怪物，我想人類之中似你這樣的怪物不可能是寂寂無名之輩。」阿壯說。

    「哦，那麼你覺得我會是誰？」夜豪好奇的問。

    「連飛空。」阿壯想都不想便是冒出這麼一個名字來，他說：「傳說之中他是進入迷霧深處探尋迷霧最近開始南移的原因了，已經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過他的人了。也只有他能夠在如此弱勢的情況下反敗為勝。」

    「那連飛空很厲害麼？」夜豪感覺自己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記憶之中隱隱傳出來的不是親切而是憤怒。

    「一個從冷凍倉中爬出來的舊世者，只用了十年不到的時間便是成為了梅花王朝的議會議長，你覺得厲害不厲害？整個梅花王朝的歷史上也只有曾經的開國皇帝夏易天能夠擁有如此快速的躥升速度。」阿壯希冀的問：「你不會真的是連飛空吧?」

    夜豪呱了一聲說：「我想我應該不是，至少我的潛意識之中對這小子似乎十分的不滿。」

    「哼，不滿又如何，你又不可能是連飛空議長的對手，就算是我們三大金控集團都對其十分的忌憚，寧可讓其三分也不想和他起衝突。」阿壯譏諷的說：「而且你們的好日子估計也到頭了，你看吧，你們的存在已經被發現了，你們這幫吞噬瘦怪怎麼可能不會被察覺？」

    夜豪抬頭望去，世界之門的不遠處出現了一片連天的黑暗。仔細看去，那是一片佔據了整個地平線的瘦怪和遮蔽天空的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