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賈海波掛斷電話，看着張恪清說道：「張省長，那個藥廠的廠長自首了，說違規開工是他做的，跟馮健無關，我們應該把馮健放了。」

    趙陽激動的站起來：「不可能！昨天晚上我看到馮健在車裏。」

    賈海波繼續說道：「對方說馮健是發現有人偷着開工，去勒令停工的，一切都是廠長自己做的，廠長想偷着生產一些藥品賣掉，給自己牟利，這些都是瞞着馮健做的。」

    趙陽反駁道：「藥廠開工，煙囪就冒黑煙，味道也飄了很遠，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可能馮健一直都不知道？」

    「這絕對是頂包的，張省長，你不能相信他的話。」

    鄉城的警察，果然為馮健說話了嗎？

    張恪清安慰道：「趙陽同志，你不用着急，藥廠違規排放污染物的事情，有人給他頂包了，但你被綁架的事情，也足夠繼續扣着他配合調查了。」

    賈海波小聲說道：「張省長，那個藥廠廠長把這件事也扛下來了，說抓住和威脅趙陽的命令是他發出的，與馮健無關。」

    很明顯對方也想到了趙陽可能不受威脅，所以讓人把這個罪行也背下來了。

    張恪清氣笑了：「這是有備而來啊。那就更證明馮健一定有問題。」

    「海波同志，能否有正當理由，繼續扣着馮健？」

    賈海波想了想：「有。比如趙記者的指控，我們就能繼續請他協助調查。不過他還是鄉城的代表，我們也只能請他協助調查，沒辦法審訊，除非鄉城那邊先將他的代表免掉。」

    張恪清點點頭：「這件事我來協調，那人就繼續扣着，不能給他逃走的機會。」

    張恪清回到了辦公室，鍾俊生馬上走過來：「領導，鄉城那家藥廠的環保檢測報告都整理出來了，包括上次處罰的文件。」

    「上面說鄉城那家藥企只是用了劣質的煤炭，所以才冒黑煙，上次被罰也是因為有藥品泄露，導致有些味道，後續已經整改完畢，環保檢測合格。」

    「我諮詢了一下咱們鄭城的環保局，他們說冒黑煙的可能性有許多，但有刺鼻的異味，多半是含有過量的化學物質，具體還要檢測之後才能給出答覆。」

    張恪清靠在椅背上：「小鍾，你說你的工廠停工了，別人偷着開工，用你的原材料，用你的工人，你會過了很久才知道嗎？」

    鍾俊生搖着頭：「那怎麼可能？就算是管理層都是外聘的，工人也都是外聘的，沒有親戚在裏面工作，但哪個老闆在自己的廠子裏沒有幾個心腹，那些人還能全部背叛老闆？」

    張恪清點點頭：「是啊，瞞住一兩天有可能，瞞住一兩個月，除非這個老闆是傻子！」

    馮健已經找了人頂包，想要脫身，鄉城市局的人不知道嗎？

    是鄉城市局的人也跟馮健勾結在一起，還是說有人給邱成剛下了命令？

    在鄉城那邊，能命令邱成剛的人可沒幾個。

    「招商局那邊跟相關企業聯繫上了吧，投資商來了之後，我也去見一面，去吧。」

    鍾俊生出去了，張恪清也翻看着其他市那些環境污染企業的統計表，後面有各種渠道收集到的投訴信息。

    他並沒有着急跟鄉城那邊的幹部聯繫，因為該着急的不是他。

    果然，下午下班前，他的手機響了。

    「張省長，你好，你好，我是鄉城的於思誠，沒打擾您工作吧？」

    張恪清笑呵呵的說道：「思誠同志，你好，有什麼事嗎？」

    果然鄉城的書記於思誠忍不住了，主動給他打了電話。

    他倒想聽聽，於思誠想說什麼。

    於思誠熱情的說道：「張省長，下班後您要是不忙，我能有幸請您吃個飯嗎？我剛好要到鄭城取一份文件，馬上就到鄭城了。」

    張恪清淡淡的說道：「吃飯就免了，我答應兒子要回家吃飯的，思誠同志有什麼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