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楚誘人 99、凌亂的噩夢
從醫院回來以後,任喬安挑了一天,專門去南陽街逛了逛,這個她從小生活到大的街道,鄰居早已經換了人,留下的都是她不認識的租客。
這也驗證了她之前的想法,她爸爸和汪叔叔一直住在這個人口流動特別大的南陽街,根本沒人知道他就是任鴻琛。
或者他們知道他叫任鴻琛,卻和一手遮天的大董事長聯繫不到一起。
心中有了數,任喬安也不再糾結於此,回去以後安心讀書。
這段時間,尤其是從醫院回來以後,她明顯能感覺到周楚越來越忙碌。
有時候他早上一大早出門,要到晚上天黑才能回來,除了一日三次吃藥他會打電話提醒她,甚至要開視頻監督她吃完以外,基本上他毫無消息。
任喬安不是愛查人行蹤的人,周楚不主動打電話,她也不會去問他在哪裏,在做什麼。
她臉上的淤青一點一點散去,牙齦也已經不太疼了,根據她自己的經驗,應該很快就可以去補這顆牙。
「這幾天我有點忙,你要好好休息,等我約到醫生,我陪你去補牙齒。」晚上,周楚回來的時候帶着一身的酒氣,洗過了澡抱着任喬安,一邊搖她睡覺,一邊和她說話。
他熱衷於抱小孩式的哄睡,每一天都要搖着她睡着了,才會把她放下,如果被他發現騙他假睡,周楚就一定會帶着她出去跑山地,繞着似然場地跑一圈,不想睡覺也不想動了。
任喬安必須承認,這一段時間周楚對她的上心程度,超越了她之前二十多年被人關愛的程度。
前二十年,沒人在乎她是否失眠,也沒人在乎和她的約定失約,她會不會為此難過。
只有周楚記得,比她記得的還清楚。
「你爸爸出院了。」正哄着她睡覺的時候,周楚低聲告訴她:「他的身體恢復的還不錯,今天出院回家休養了。」
她不愛說她爸爸的事,周楚只能找人在醫院盯着,現在他出院了,也該告訴任喬安,讓她放心。
任喬安閉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仿佛已經睡着了,根本沒有聽見周楚的話。
半夜裏,任喬安罕見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上高中的時候,放小假期,她和趙忘生回到趙忘生家裏過假期。
那一天,天很熱。
趙忘生出去買冰棒吃,尹阿姨跟着一起出去準備買點菜,她一個人在家裏先洗澡,這樣一會兒不用爭洗手間。
她沖涼最多五分鐘,所以就忘了鎖門。
剛放好水,任喬安就覺得不對勁,感覺有一股視線看着她,立刻沖乾淨穿上衣服。
打開門,趙忘生名義上的爸爸,就站在不遠處。
他不常回家,據說他工作總出差,任喬安也只是見過他幾次,印象中的趙忘生爸爸一直是這樣憨厚的樣子,一點讓人懷疑的跡象都沒有。
任喬安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股不安總在她心裏縈繞,還有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她也擺脫不了。
她的預感一直很準,這種不安縈繞心頭,導致她在第三天發燒,昏迷之中感覺有人在解她的衣服。
任喬安迷迷糊糊的時候,驚覺趙忘生不會幹這種事,而尹阿姨剛剛已經給她擦過一次身,這樣沉默的給她擦身的人,肯定不是他們其中一個人。
不!不會!
趙忘生的爸爸還在房子裏,解她衣服的是他!
任喬安在此刻驚醒,渾身都是冷汗,在夏夜裏讓她冷的裹緊被子取暖。
自從和周楚在一起以後,她很少有在夜裡冷的時候,可是今晚她冷的從睡夢中驚醒。
翻身看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周楚不在。
他的被子堆起來,應該是躺下之後又起床,而且聽聲音,人也不在洗手間裏。
任喬安睜着眼,腦子裏都是當時趙忘生爸爸看她的眼神,解她衣服的時候讓她不要輪動,還有和她爸爸前幾天在醫院說她的話。
「小姑娘最好別亂動,這些年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也該給叔叔一點回報。」
「這身細皮嫩肉的,小小年紀就一股騷味。」
「你放心,今天以後就把叔叔當作你的爸爸,叔叔以後疼你。」
她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