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皇子不見了!
趙武陽立即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環顧四周,皇子不見了,心中的急躁已經讓他難以分清東南西北。
他強制安撫這自己心中的急躁,強行讓自己的腦袋清醒,大口大口呼吸。
如果是殿下的話會怎麼做。
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找到穿着微服的皇子機會,微乎及微,若非皇子自動走開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皇子。
可明明方才皇子還自己和自己聊天,他怎麼可能獨自離開。
很顯然,皇子那是被拐走了,想到這裏,趙武陽立即聯想到當時皇子的聲音,那是截然而止的聲音。
走!
趙武陽摸着刀柄,快步離開,他先是疾走,然後變成小跑。
他實在擔心周陽的安危,若是周陽遭遇不測,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交代,不知道自己如何向自己的內心交代,無法向自己始終堅守的道義交代。
另一邊,周陽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全身被束縛起來,根本沒有反抗的空間,然後身體一輕,自己便被帶走了。
隨着視野再度明亮,自己周陽自己已經身處一處破廟之中,而自己的眼前則是一群衣衫襤褸,臉上帶着或多或少的灰塵。
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比的風塵僕僕,能有這般風塵僕僕的樣子,周陽心中只有一種概念,那便是乞丐。
唯有那乞討之人才會如此這般風塵。
這些乞丐紛紛跪在地上,那些拐自己來的乞丐把套在自己頭上的麻袋摘掉之後,立即下跪說道:
「請鎮守大人賜罪!我們想要見你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請鎮守大人賜罪!」
有人抱拳,周陽目光複雜的看着他們,周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
那為首老者即刻目光粼粼的說道:「鎮守大人!」
周陽一愣,連忙彎腰下去,把老人家攙扶起來,親和道:「老人家,你想說什麼?請說。」
老乞丐目光渾濁,顫顫巍巍說道:「鎮守大人,我們是因為想要見到你,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了,希望大人不要給他們賜下罪名。」
周陽沉默,掃了掃周圍的乞丐,自現在開始,心中那份生氣蕩然無存,久久無言之後憋出一句話來道:
「既然你們想見我,那何不能去敲那擺在縣衙的大鼓?非要用這種粗暴的手段,將我綁來此地。」
周陽面色疑惑,可是所有乞丐都低着頭,這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
還是老者挺身說道:「鎮守大人,你是有所不知」
隨即老者將那打鼓犯錯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之前有一位百姓,不滿冤案的判決,於是便敲鼓明冤,可誰知道,那官員竟然不但不管,還把那百姓打了五十大板。
說是刁民百姓,叨擾他們辦事。
「老丈,你可知道那被打的人是誰?」周陽一來起了興趣,他不想知道是誰安排的人打其五十大板,周陽只想知道是誰被打了。
只要知道是誰,周陽便直接呼出其人姓名,那官員不攻自破,以現在周陽的威信,制裁一個官員還是很容易的。
可是老者接下來的話卻給周陽嘴角整抽搐了。
老者淡淡要頭道:「是南街鐵匠鋪的李老漢,他的孩子受冤,他心不平」
周陽心中驚愕。不會真的有這麼巧吧,竟然還是你李家兩人。
老者繼續說道:「就連普通百姓都受到如此待遇,更別說咱們這種卑微的行乞丐之人了。」
說道這裏,周陽老臉一紅。
這麼一說來確實是當官的不行,即使不是周陽為官的時候的官,但周陽心中還是會感到羞愧。
因為這是秦國,這是外公的疆土,就連他們疆土都能有冤不平,有苦不能言
「既然我都來到銅城了,那麼你們便不用擔心了,有冤我便幫你們平,有苦我便幫你們說!」
周陽拍了拍胸脯,可是轉念一想,現在他們並未將該說的話說出來。
「所以,老丈你們現在有什麼想與我說的事情嗎?」
那老者目光粼粼,盯着周陽那張無比親和的臉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