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遇合葬,空間在手闖八零 第七章 忍氣吞聲
桃小蹊見時機成熟,把身上裹着的被子一抖,一身白衣,光着腳哆哆嗦嗦走到人群前面,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大家都以為見到鬼了。
桃小蹊挽了額前垂下來的頭髮,低眉順目看着孫旺財,又低聲下氣說道,「旺財,咱還是把錢還給他們吧,這錢咱拿着也不吉利啊,我現在回來了,我再也不會尋短見了,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誰跟你這個掃把星好好過日子!」孫旺財像是被點燃似的,暴跳如雷,「你倆都躺進一個棺材板板里了,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看我這頭上早就一片草了,你當我冤大頭呢!」
桃小蹊擠了擠眼,流出了兩滴淚,「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呢?你相信我啊,我和李南山真的啥也沒有,你讓我回家,以後你和幼花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要是她不願意做小,我讓她做大也成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讓我回家」桃小蹊越說越委屈,淚流滿面,全身禁不住地打寒顫,好像真的就是想要得到孫旺財的原諒,虔心做好他的妻子似的。
但在李南山看來,如鯁在喉,如芒在背,這個女人,果然還是選擇了妥協。一個人要是裝睡,他又如何叫醒呢?
轉身李南山就走了,決絕又殘忍。
鄰居們......有勸孫旺財的,也有勸孫婆子的,大概都一個意思,家和萬事興,還是把人領回去吧。倒沒有說一個孫旺財的不是,也沒人幫桃小蹊說一句話,她為何會跳河?難道她頭上不早就是一片草原了嗎?
氣氛烘托到這,孫旺財就是再怎麼不想讓妻子回去也不能行了,至少此時是不行了,孫婆子怕事情鬧大,扯了扯兒子的棉衣,識大體地裝模做樣說道,「算了,畢竟是貝貝的娘,就算我們老孫家認栽了,攤上了這麼個不懂事的兒媳婦。」
孫旺財主要是見李南山也走了,沒人再問他錢的事,他就放心了,至於旁的,他壓根不在乎,算是默認了妻子回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屋裏走去。
桃小蹊只當他是一隻狗,不能再多了,為了徹底讓這隻狗吃上屎,她還得忍忍呢。
進屋的桃小蹊開始找衣服找鞋,可是循着記憶翻遍了所有箱子也沒看到她的衣服,哪怕一件都沒有。
「我衣服呢?」桃小蹊納悶道。
孫旺財抽着自己卷的煙往床上一躺,滿不在乎道,「燒了。」
「燒了,為啥?」這個桃小蹊是沒料到的。
「你這話問的多新鮮,你都死了,我們還留着你的衣服作啥,自然是燒了。」
桃小蹊扶着箱蓋的手緊了緊,又用力地輕輕把箱蓋蓋上,笑着對孫旺財說道,「燒了就燒了吧,旺財,你給我點錢我去買件衣服吧。」
「錢?哪裏有錢,你這短命鬼一回來就要錢,沒有!」
桃小蹊就猜到是這樣,他賣她可是賣了一百元整,怎麼可能沒錢呢?
閉了閉眼,咬了咬牙,她就從箱子裏拿了一件孫旺財的衣服披在了身上,那還是原主給他做的土布棉衣,孫旺財穿着有點小,基本沒怎麼穿過,為此原主被孫旺財好一頓數落。
孫旺財見了,也沒說什麼,翻身假寐去了。這大白天的,竟也不說下地幹活。
衣服勉強有了,可是鞋子還沒着落,桃小蹊弓着身子正找着,衣角被人輕輕扯了一下,回頭,就撞見了一張面黃肌瘦的小臉。
「娘,你跟我來。」女孩小聲道,眼睛時不時看向炕上的爹。
「貝貝?」桃小蹊想起這個名,萬萬沒想到一個孩子能瘦成這個模樣。
身上也穿得單薄,她有些說不出的心疼,不忍直視。
貝貝卻只顧拉着娘的手,領着她來到了柴房。
「幹啥呢,貝貝?」桃小蹊平復了心情,問道。
「我有鞋,娘,我給你拿。」貝貝說完就鑽進了角落堆着的乾草垛子,出來的時候手裏果然多了一雙女士布鞋,是穿過的,黑色的布料已經發白。
桃小蹊給她把頭上的草屑摘掉,接過她手裏的鞋上腳試了試,「正合適呢。」
貝貝咧嘴一笑,「這就是娘的鞋,我藏起來的。」
桃小蹊也沖她一笑,「貝貝好樣的!」
貝貝卻收斂了笑容,朝她靠了靠,一雙澄碧的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