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之上南國音 身負重傷
鳳楠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嘴角微抬,仔細着將瓷虎頭揣回袖中。回到書房,鳳楠音點起一盞燈,想將白日裏南青送來的證據收拾一下。今日在國公府里,她瞧着潯墨瑜辯解時說的並不像假話。這也就是說妄想毒害鳳南瑤的人不是潯墨瑜而是另有他人。
正收拾着,窗戶那裏突然傳出動靜。她下意識將東西收拾好。走到窗戶邊抬手打開,她探着身子向外看了看。
瞧着四處沒人,她便打開門,走到院子裏查看。剛剛的聲響是從窗邊傳出來的,公主府的侍衛不少,更何況裏面除了鳳正堂強行派來的鳳家軍外,鳳楠音自己也安排了不少仙闕閣里的人。
所以能在不驚動周圍巡邏的侍衛下靠近她的書房的人身手一定不凡,她正想着就看到窗下陰暗處赫然坐着一個人。她愣了一下,將手中的燈籠上前湊了湊,沒想到竟然是蕭穆雲。
蕭穆雲這次的裝扮不像往日裏的張揚,反而是一身黑衣。鳳楠音徑直上前,走近時一陣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太陽穴邊的神經一緊,借着微弱的光亮才看清他手捂着腹部,從手指縫隙間還在不停的向外滲血,大片大片的血跡觸目驚心。
她蹲在蕭穆雲身邊,問:「你受傷了?」
蕭穆雲在迷迷糊糊間應了一聲便暈死過去。
鳳楠音看着倒在她懷裏的男人,她不敢驚動其他人,只能半推半就的將人弄進書房。她的書房裏陳設簡單,除了一個又一個滿柜子的古書孤本就剩一席地榻和一張書案,好在回來之後有許多的事情要忙她便總是夜宿書房,銀環心疼她就在書房後開了間隔房,裏面布有床榻。
她正要去找些止血的藥,衣角就被人拽住。蕭穆雲的神智似乎清醒幾分,道:「別走。」
鳳楠音心底一顫,又在重新蹲回他的身邊,「我不走,就是去找些藥,你這傷口再不止血會沒命的。」
蕭穆雲放心的點了點頭,又昏了過去。
鳳楠音給他餵了幾粒止血的藥丸,又打了些熱水。她將熱水端過來,人命關天的時候容不得她再猶豫。吃了藥後蕭穆雲的傷口依舊在滲血,鳳楠音慢慢解開他的衣襟,她儘量讓自己的動作快些又不碰到他的傷口。
昏暗的燈火下,勻稱強勁的身體在她面前展露無遺,他的身上有很多傷,橫七豎八的新傷疊着舊傷。
鳳楠音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用帕子處理着傷口,絲毫沒注意耳尖悄悄染上的一抹紅暈。擦乾淨血跡後才發現傷口裏還留着半截箭頭。
看樣子這就是讓他血流不止的原因。
鳳楠音嘗試着用手扯了下,箭頭一動不動的不說反而會湧出更多的鮮血。無奈下,她也只好找來一把剪子,放在火上燒了燒。咬着牙一狠心,箭頭剮着皮肉被帶了出來。
上一世鳳楠音最後一直都是在軍營里摸爬滾打,戰場上刀劍無眼包紮的事情久而久之的也就熟能生巧了,最後灑上止血的粉末纏上白布,這血總算是止住了。
她又從裝着藥的盒中找了幾粒補氣血的藥丸,順着茶水餵了下去。忙完一切,天邊也開始朦朦露出點光亮,鳳楠音想着讓蕭穆雲舒服點還是將他安排在自己的隔房。
安頓好蕭穆雲,鳳楠音心中長舒一口氣,最後怎麼睡着的也不知道。
外面天光大亮,鳳楠音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着被褥,躺在榻上。她本是睡眠淺的,許是昨夜累極了,這才被人移了地方也沒醒。
神情恍惚了片刻,鳳楠音猛地坐起身,屋內空空如也,早就沒了蕭穆雲得身影。這樣也好,畢竟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若被旁人知道,又該是個棘手的事。
剛要穿鞋出去逛逛,就聽見書架後傳來含笑的聲音:「醒了。」
蕭穆雲不知從那裏尋來一套新的衣裳,整個人絲毫不見昨夜的瀕死狀態,反倒是滿面春光的模樣,眯着眼說:「本王怎麼瞧着你看我不見反倒是鬆了口氣。」
鳳楠音點頭:「本宮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屋內留了男子過夜,傳出去有損清白。」
蕭穆雲一笑:「是該,那便請問一下我的小救命恩人,現下本王該如何出你這公主府才能免了招人口舌。」
「翻牆。」鳳楠音面不改色道:「王爺不是總這麼做。」她笑着看向蕭穆雲,做了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