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止為你 寸時花
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照在地上星星點點。微風輕輕撫摸着她紅潤的臉蛋,她的一雙眼睛似乎。嬌小的身體把她襯得格外驚艷動人。她邊跳動着,邊四處張望。時不時哼着小曲兒。但眉宇間卻有一絲緊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她突然止住了腳步。嘴裏也不再哼曲兒了,臉上隨即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她激動地朝身後揮手,並喊道,「哥哥,哥哥,我找到了!」「它在哪裏?染染!」一陣稚嫩的聲音襲來。隨後一位男孩迎面跑了過來。
「在這裏,哥哥。」
生長於薈樹邊緣,渾身散發着銀白色光芒和些許淡淡幽香,花瓣猶如極笄的少女臉蛋般嬌美細膩,為數不多的兩三片葉子星星點點的點綴其中,正是它—「寸時花」。男孩激動的說道:「終於找到了!染染,快把它收好,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嗯!哥哥。」染染答道
正當染染把寸時花放在左手腕上被衣袖遮擋住的風靈環內時,不速之客來了。
「喲,是你們啊!風北潯和風鈴染,你們手裏藏着什麼?拿過來給本少爺看看。」一位衣着華麗,身旁跟着一個僕從的男孩說道。沒錯,他正是鳳凰城司空家次子司空離,今年正好十三歲。北潯瞥了他一眼,隨即看着妹妹說道,「我們走。」染染扯着北潯衣角說,「嗯,哥哥。」「可惡,竟敢無視本少爺!」於是,氣急敗壞的司空離便對北潯出手了。
雖說司空離比北潯大了整整兩歲,他是開源境三段,北潯只是開源境兩段。但北潯可是鳳凰城千年以來天賦悟性最高的天才,自然在相差一段的前提下絲毫不落下風。他們交手了十幾招後,北潯成功擊退了司空離。於是,司空離指着染染對僕從說:「程律,給本少爺把花從風鈴染手中搶過來。」
「是,二少爺。」
於是開源境五段的程律催動靈力朝着剛開源的小鈴染攻擊了過來。「染染小心!」北潯着急的叫着,並迅速將其護在身後。可實力的差距讓北潯硬生生的接下了程律一掌。「啊!」北潯重重的倒在了女孩身後三米開外的樹下,眉目緊皺,口角流着鮮血,右手死死的捂着胸口。
「哥哥!哥哥!」女孩急促的叫喊着,並迅速跑到了哥哥身旁,捉住北潯的左手,抽噎着說道,「哥哥!哥哥!你快醒醒呀,嗚嗚~」
「還磨蹭什麼?,本少爺可有點不耐煩了,快用那東西解決他們。」司空離說着,並小聲嘀咕了一句,「否則等父親發現了,父親又要責怪我了。」「遵命,二少爺。」程律說道。
於是,程律拿出那東西,用靈力引自掌中,朝着染染襲來。「染,染染,不要!」北潯難受的小聲叫喊着,並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女孩護在身前,以後背硬接了程律那一掌。「啊!」北潯輕叫着,鮮血隨即從口中湧出,他重重摔到了薈樹樹下。落到地上後,又翻滾了兩圈。
「哥,哥哥。」染染有些無措的輕叫了兩聲。隨後又撕心裂肺的哭着喊道,「哥哥!哥哥!嗚~,不要再打了。寸時花給你們,不要再打了!哥哥!」「不,不要!這是給娘親的,絕對不能…」北潯顫抖着說着。話音未落,便已昏了過去。
染染急跑到哥哥身旁,抱着哥哥,大哭着,祈求着,誰來救救哥哥?
正當程律召喚出本命飛劍刺向鈴兒時,一位身着白衣,道人打扮的男子將其一招擊退了。並說道:「吾輩修仙者,當匡扶正義,鎮壓邪祟。在這裏欺負兩個幼小稚童,閣下可真行呀。」
「哪來的臭道士!我勸你少管閒事,否則…」還沒等程律說完,道士便將一柄飛劍架在了程律脖子上。
「否則…怎樣?」道士輕蔑的說。「好,好快,好強!這人絕對不止有入靈境的修為!」程律邊想着邊望向司空離,顫抖的說道:「二,二少爺。」
「臭道士,你知道你在和誰作對嗎你?本少爺叫人往東,還沒有人敢往西的。」司空離說。
「哦,是嗎?小孩兒,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少俠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你們了。道士邊說着邊擊暈了程律,並快步上前,扯住了司空離衣領,然後暫封了他的靈穴,便把司空離倒掛在了樹梢上。
「混蛋,快放本少爺下來!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司空離大叫道。
「聒噪。」
道士不屑的說着,左手一揮邊封住了他的嘴。
「好,好厲害。」女孩小聲嘀咕着。並快步跑上前,扯着道士衣角說道:「道士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哥哥吐了好多血。嗚~」
道士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滿臉佈滿淚痕,裙擺沾滿了灰,小手也弄得黑黑的。而他所說的哥哥,衣服凌亂,胸前,衣角,袖口都佈滿了顯眼的血跡,看上去奄奄一息。
道士顯然是心軟了。便跟着女孩上前查看了一番。女孩跪在了男孩左手邊,衣角不經意間擋住了自己與男孩手腕上的風靈環。
「這是,中毒的跡象。」道士說着,並彎身用靈力探查了男孩的胸口後,又直說道,「你哥哥該是中了那小子家的獨門毒藥,只有解藥才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