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力鎮三國 第五十七章 天上掉餡餅了
天亮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越過天地,照耀在了長安城這一座恢弘雄壯的都城之上,讓這一座城池顯得特別的有朝氣。
長安城如今是依舊蔓延着鮮血的味道。
但是卻不讓人反感,甚至讓更多人好像感受到的新生。
已經經歷了一年多的動亂,不管是長安的百姓,還是湧入長安的百姓,性命不保,生死忐忑的日子,早就不堪重負了,多麼希望盼着有一個人能整頓一下啊。
如今有這麼一個人。
他們自然擁簇。
哪怕明知道外面的執金吾緹騎如同劊子手一般的可怕,但是還是有些人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大門,走上了街道,仿佛這些街道,同樣的街道,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廚城門而入,是華陽大街。
靠近城門方向一座府邸也在這時候緩緩打開門了。
府邸裏面走出來兩個穿着官袍的青年。
一個穿着黃門侍郎的官袍。
一個穿着侍中的官袍。
他們沒有轎子,沒有馬車,並肩走向了未央宮的方向,去上朝。
這條路他們每天都走,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看了看這街道,遠處看得到的有執金吾緹騎在巡邏,平日亂鬨鬨,弄得好像難民堆一樣的大街,好像清淨了許多,依舊有無數難民在街道兩邊,但是少了暗中混亂感覺。
「子圖兄,看來這長安是出了一個猛人啊!」左側,穿着黃門侍郎的青年掃視一眼,忍不住說道:「執金吾有如此魄力,能掃清這長安亂徒,也算是一件好事啊!」
「公達兄覺得此人如何?」
右側的青年穿着侍中的官袍,他沉默了一下,問。
兩個青年,一個是黃門侍郎荀攸,荀公達,一個就是尚書台侍中,種輯,種子圖。
種輯是寒門子弟。
曾在潁川書院求學三年,因此認識了荀攸,後遊學天下,不僅僅融會貫通了儒家學問,還練就了一身武功,文武全才,三年前入仕途,走的當時還是侍御史,如今已歸為議郎的鄭泰的門路。
寒門弟子和世家子弟本來是水火不容的,但是當年求學的時候,他與荀攸乃是至交好友,而且潁川荀家的家學風氣正直,雖有傳家學問,卻鮮少有門第之分,所以他也願意交好。
長安大,居不易。
西遷長安之後,他就住在了荀攸的府上了,每日同上朝,晚上更是煮酒論朝政,關係越發的好,無不可言。
「不好說!」荀攸想到了前幾天在朝堂上的驚鴻一瞥,那平平無奇的青年,如今卻是記憶尤深啊。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當是一個讀過書的,言語行事頗有章法,或是儒學之徒,又或是兵家之人!」
單純領兵的,叫莽夫。
兵家之人,是領兵也有學問的。
「自古以來,亂世至,兵家盛,只是我儒學已獨尊這天下數百年了,天下還有兵家嗎?」種輯聞言,笑了笑,有些傲然的問。
「亂世之中,學問不如刀劍,天下動亂,人心浮躁,兵家還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兵馬強盛者,為王也!」荀攸道。
「禮樂崩壞!」
種輯也長嘆起來,眼神之中變得堅定起來:「如此世道,正是吾等大展拳腳之時」
「子圖兄,你與鄭師之謀,為兄知道一二,然而」這時候荀攸突然轉了話題,壓低聲音,對着種緝而言:「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他加重了語氣:「凡事三思而行!」
「我自知瞞不過公達兄,可公達兄看看這朝堂上下,可還曾有半分我大漢之相,董賊把持朝政,擺弄天子入傀儡,不除董賊,吾等如何能挽天傾,創盛世!」
種輯年少氣盛,熱血沸騰,此時可聽不進去勸諫。
謀劃已經半載,等待的就是一個時機而已。
「子圖兄有大志,某知,然而」荀攸搖搖頭:「天下非一人之禍,亦非一時之亂!」
「某當知此天下亂,非一人亂,可公達兄,看不到的,自有其他人去解決,吾相信這芸芸眾生,終有忠義之輩,可看得到的,你不做,我不做,如何讓天下人去做!」
種輯平靜的說道:「此事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問:「可同路?」
「雖不認可如此方式行事,然」荀攸笑了笑,道:「這上朝的路,都是一樣的,自當同路!」
「公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