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收服狐仙開始萬仙來朝 八 餓殍之症
兩人生氣中帶着傷心,又隱隱懷揣着一股希望、期待,一併出了靈堂牌位,過了庭院,繞過影壁,這才到大門。
這一看,卻將許夫人嚇得兩眼一昏,身體直直往後倒,多虧旁邊的婆子扶住,才沒跌到地上。
許老爺則更是激動,指着許甲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什麼邪祟?叫我兒子死了還不安生!」
雖然人都希望死去的親人復生,可真復生了,還是有些怕的。
更何況許甲原身是當着他們面咽氣的。如今出現的是個什麼東西?如何叫他們不害怕,不憤怒?
許甲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畢竟自己也沒有這具肉身的記憶,若再欺騙他們感情,也是十分不地道,可目前確實需要一處容身之所,來恢復身體。
花斑狐化作的老婦人走上前解釋道:「老爺!這不是妖孽,是活生生的人哩!」
又對着周邊吃瓜群眾,像是說書一般講起來故事。
「諸位鄉親們,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巧合不巧合,這正是無巧不成書,不奇不成文啊!」
「話說今日,天剛剛亮,老身背起一把鋤頭,挎起一提籃子,就要去地里幹活。」
「路過亂葬崗,見那黑森森荒草,影重重墳包,不由心生害怕。本想快速走過」
「忽然,老身聽到了一陣陣呼救聲,悶沉沉的,老身也怕啊!本想走開,但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壯着膽子問了一句:「什麼人在說話!」
卻已經賣了個關子。
邊上人已經有不害怕的了,連着問道:「你這個老太婆,怎麼說話說一半?真是氣死人了!」
「嘿嘿!」花斑笑道:「你猜怎麼着?」
「原來是這位許公子在呼天喊地。」
「老身聽着是人,又是白天,沒得鬼敢出來,就往裏走,果然看見一口棺材,裏面有人在喊。」
「阿彌陀佛,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身便用鋤頭將棺材撬開,原來這位公子還活着,就被塞進了棺材。」
「又問了名姓,才知道是許老爺的貴子,可憐可嘆啊!」
諸鄉鄰目光都匯聚過來,差點要看殺許甲。
「可他明明」許老爺想說死,但現在人又活生生的,加上許甲死的時候古怪,算是「暴斃」。這叫他話堵在喉嚨口。
許夫人這時又悠悠醒來,卻是奪步下來,先是死死盯着許甲的臉看,又忽然走到許甲身後,將脖子上的頭髮捋起來,果然看見上面的痣。
這才捂住嘴巴,一把哭了出來,不可思議,緊接着就抱住許甲,同時回頭看向許老爺:「老爺,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兒,脖子上的痣一模一樣,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認得的!」
「你真的是我兒許甲?」許老爺驚訝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恐懼憤怒之心也已經解去了大半。
花斑化作的老婦人雖然變化人形,又說了一段書,但這輩子也沒有這樣的真實情感,卻有些憋不住了,只怕露餡,按照許甲路上教他的說到:「公子只怕受了驚嚇,有些不記得東西了,老爺夫人還是先快快請個大夫來看才好,其他的之後再聊。」
許夫人連連點頭:「是是是,你看我連這個都忘了!」
正要要邀請老婦人一起入府。
卻見花斑,已經頭也不回走了。
圍上來的人太多了,再不走要憋不住原形了,人多陽氣太旺,要不了多久,就會破了骷髏幻化法門,露出狐狸尾巴來。
許夫人還要叫人去追,卻怎麼也追不上這個老太。
只好招呼着人,並着許甲虛浮腳步死沉身子,拉進了府,又叫下人打了一掛鞭炮,驅趕邪祟。
許老爺多個心眼,要看看府門前掛着的八卦鏡能不能照出什麼來。
這八卦鏡是建宅時候風水先生就掛上去的,說是能鎮宅驅邪,妖鬼邪祟入門不得。
這八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