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爺,初六爺 第96章 乞丐
「擦!」
我叫罵着,猛的一下站起身來,觀察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
車廂里瀰漫着渾濁的氣息,那氣味像是混雜了各種食物的酸腐味和人體散發的汗臭味,令人作嘔。
嘈雜的人聲和火車行駛的「哐當」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鍋煮沸的粥,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
黯淡的燈光在頭頂搖晃,忽明忽暗地映照着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那燈光就像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讓人的眼睛感到酸澀和不適。
座位上的人們或昏昏欲睡,或低語交談,或漠然地看向窗外,對我的憤怒毫無察覺。
窗外,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世界緊緊包裹。
偶爾閃過幾處稀疏的燈光,像是這無邊黑暗中的點點螢火,轉瞬即逝。
寒冷的夜風從車窗縫隙中擠進來,如冰冷的小蛇般在我的肌膚上遊走,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遠處的山巒在黑暗中影影綽綽,仿佛沉默的巨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這蜿蜒前行的列車。
我拿出手機,給洪爺他們發了個短訊說了一下情況,並讓他們把住出口,必須要在下一站到站前找到偷我箱子的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盡全力將內心翻湧的憤怒強行壓制下去,然後以一種沉着且穩健的姿態緩緩地站起身來。
我的眉頭微微緊蹙,目光中流露出堅定不移的冷靜與沉着,緊抿的嘴唇顯示着內心的不悅。
我先是輕輕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衣角,然後讓小朵待在這裏,因為嫌疑人大概率會回到案發現場。接着不疾不徐地離開座位。
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邁得篤定且堅決。腳下的皮鞋在地面上踏出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響。
行走間,我以一種禮貌卻不容拒絕的姿態,用手臂沉穩且適度地輕輕撥開周圍的乘客。
我的手指微微彎曲,動作輕柔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周圍乘客的嘈雜聲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我的世界之外。
走到車廂連接處時,我先是不慌不忙地平穩停下腳步,接着抬起手,以一種沉穩且適度的力度輕輕敲了敲乘務員休息室的門。
敲門的手指骨節分明,敲門的節奏平穩有序。
說實話,這箱子丟了根本影響不了我多大心情,但畢竟是我嫖來的東西,被人偷了心裏多多少少有點難受。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位身材高挑的乘務員出現在我面前。
他約莫三十來歲,面容白淨,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
高挺的鼻樑下,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透露出一絲嚴肅。他頭戴一頂整潔的乘務員帽,帽檐下露出幾縷烏黑的短髮,顯得十分幹練。
身上的制服筆挺合身,金色的肩章在燈光下閃爍着微光。
我臉上的表情嚴肅中透着極度的冷靜與克制,額頭上細微的汗珠在燈光下閃爍,卻絲毫不影響我沉着的神態。
「先生,有什麼事嗎?」
乘務員微笑着問說。
我點着頭把事情告訴了他。
乘務員說等會兒會幫我廣播之後,就讓我回去等着。
火車的連接處,幾名乞丐在這休息。
他們時不時的就串入各個車廂進行乞討,有的是文討,有的是武討。
文討是通過述說自己多麼慘烈的經歷,博取他們的同情,進而得到施捨。
武討則是通過一種自殘的方式,這種方式一般都容易要到,畢竟沒有哪個人會願意被這種乞丐纏着,等會說不好逼急了直接給你來一刀,真是得不償失啊。
我來到幾名乞丐面前,他們身上穿着破舊不堪、補丁滿滿的衣服,頭髮亂蓬蓬的,臉上滿是污垢和塵土,眼神充滿了疲憊與絕望。
當看到我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