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日，虞意歡帶着如月，在女兒國街頭四處拍着素材。

    街頭巷尾，無論是白髮蒼蒼的老嫗，還是扎着牛角辮的女童，都對虞意歡很是好奇。

    「虞娘子，您可是取經人？」粉雕玉琢的小女童，歪着腦袋問道。

    被女童萌了一臉的虞意歡，問清楚女童的身份和住址後，這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嘴裏的取經人，但我確實是要去西天取經。」

    這話沒毛病，只不過此西天非彼西天。

    虞意歡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上西天！

    這話一出，其他人對虞意歡的要求更加配合。

    「虞娘子，你要不要對我攤子上的娟花來個特寫？這可是我的祖傳手藝，當年通商時，不少商隊都爭相購買我家的絹花，說是賣到長安城裏去，很是受歡迎。」

    「虞娘子，快來看看我做的燈籠！你喜歡什麼樣的？會飛的鳥，會爬的螃蟹還是會動的兔子？我都能給您做！」

    「虞娘子，您可要來我家看看首飾？保管件件都是精品！」

    虞意歡自然是來者不拒，甚至還去了富戶家裏的茅廁，把純金打造的恭桶給拍了一下。

    第五日，紅娘子和安陽山君，決戰子母河。

    虞意歡早早地爬上山腰，保證能拍下全景！

    這一場比斗，雙方不再留手，剎那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子母河巨浪滔滔。

    好一番末世來臨的景象！

    虞意歡心裏雖然害怕不已，但拿着攝像機的雙手卻穩如泰山！

    待到金色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照射在二人身上，這一場比斗才以平局畫上句號。

    虞意歡心滿意足，決定在回去之前，再補拍幾個路人驚詫的鏡頭，這樣素材應該夠用了！

    第六日，如月母女沒有作妖，冷眼瞧着虞意歡在王城裏如魚得水。

    第七日，如月去敲門時，卻發現房裏人去樓空。

    「虞娘子不見了！」

    虞意歡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蜷縮在辦公室角落裏。

    一時間，虞意歡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大夢一場。

    手心裏的印章堅硬無比，掌心上的印記也消失不見了。

    「啊，難道真的是做夢？這個夢好累呀！」虞意歡揉揉發麻的雙腳，抬頭看向掛在辦公室牆上的時鐘，竟然只過去了七分鐘！

    虞意歡不死心，打開胸前掛着的攝像機，瞬間整個人呆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一蹦三尺高！

    「啊啊！是真的！我真的能穿到女兒國！」

    虞意歡繞着辦公室跑了整整五圈，這才發泄完心中的激動！

    虞意歡對着神龕三鞠躬：「多謝爺爺保佑，多謝爸媽保佑！我一定會把通靈傳媒做大做強！」

    鞠完躬，虞意歡坐下來翻看公司名下備好案的短劇劇本。

    是的，她打算做短劇！

    因為沒有錢！

    當初爺爺被肖總騙，說短劇是下一個風口行業，於是爺爺買下不少短劇劇本。

    什麼霸道王爺愛上我，女尊國里的二三事，什麼都有！

    虞意歡趕着在月底前上架短劇，不求能掙回來多少錢，至少讓銀行那邊看一看，公司還能正常運轉，想辦法延長一下還款期限。

    虞意歡挑了一本能挨着邊的，這才撥打出去一個電話：「老四，起來幹活了！」

    電話那頭的男生帶着朦朧的睡意和一點崩潰：「虞姐，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呢！」

    虞意歡此時恨不得透過手機，穿到對方家裏，薅起他的脖領子，叫他起來嗨！

    「幹完活你再睡！」

    男生嘟嘟囔囔，但還是起床：「周扒皮都沒你這麼狠！當了老闆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顧打工人死活了。」

    虞意歡小心翼翼地把攝像機的內容導到電腦里：「我都欠債千萬的人了，能不能翻身，全靠這一把！等我翻過身了，就帶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老四打着哈欠道：「得了吧。你們通靈傳媒要啥啥沒有，怎麼翻身？要不是我現在沒活兒，我才不跟你混！」